看著染滿了紅緋的俏臉,段景遇只覺得心裡甜蜜之極,他的青鸞終於回來了,來不及多想,他伸出食指在她身上輕點了幾下。
動了動手腳,已經不再是先前的無力感,蘇北悅才露出甜甜一笑,勾了勾小拇指,“你太高了,將頭低下一點。”
段景遇如她而願,低下了頭去,她也跟著露出小女兒的嬌態,“你…你能不能將眼睛給閉上,我…我害羞。”
段景遇失笑出聲,這個樣子的容青鸞還真是他所沒有見過的,但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如同小扇子般蓋在眼瞼上,蘇北悅緊了緊拳頭,下了決心的往段景遇脖子上重重一敲。
段景遇睜大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她,然後便眼一閉,整個人扒到了她身上。
將他的身子安置在滕椅上,看著他如同小扇子般的蝶翼,蘇北悅只覺得心裡堵的有點慌,許是欺騙了一個信任她的人,彎下身,一個如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他薄薄的唇上。
“對不起!”她輕輕說道,便不再多做逗留。
院子裡沒幾個人,她輕巧的避了開去,出得院門,她依著記憶中的路線,一路狂奔。
帝都的斬臺早已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流,兩個著白色囚衣的男子被押在斬臺上,長髮垂地,辨不清發下的容顏,對於周圍的喧鬧聲,兩人卻始終沒有抬起頭過。
監斬官抬頭看看天色,一臉焦急的問身邊人道,“李相大人,你看這行刑的時辰都快到了,那個女人怎麼還沒出現,是不是她不知道這個訊息?”
李尚傳道,“再等等吧,兩位王爺要被斬首的訊息,早有人在大街小巷都傳了個遍,除非她此時並沒有在帝都。”
“李相大人說的有理。”
眼看著午時三刻即將到來,他們要等的人卻還沒出現,監斬官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向李尚傳求救道,“大人,這時辰就要到了,可怎麼辦是好?”
李尚傳沒言語,監斬官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離午時三刻也越來越近。李尚傳的目光突然一亮,然後道,“斬!”
“大人,這真要斬?”
“為何不斬?”李尚傳反問。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監斬官步下看臺,扔了兩根“斬”簽下臺,兩個劊子拿起放在一旁的酒罈子,猛灌了一口,然後一口噴到大刀上。
酒水合著刀身,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炫爛的光線,劊子手將分別插在兩名囚犯背後的“斬立絕”牌子抽了出來,接下去,便是斬首。
隱在人群中已經有一小會的蘇北悅,心兒也同著那大刀一同高高提起,她隱在人群中,以為要斬兩位王爺不會有那麼簡單,現在看來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大刀眼看著就要落下,她也顧不得那麼多,提高聲量喊了一句,“刀下留人!”她知道自己這一聲喊下去,等著她的結果就是被犧牲出去,但想到季南殤對她的好,她做不到無視。
李尚傳眸子一亮,他剛才果真沒有看花眼。
蘇北悅手上拿了那張畫有她影象的通緝令,一個步子一個步子的走向看臺,對上李尚傳的眼睛,她一字一句很清晰的道,“我就是這畫中的人。”
“來人,將此女子捉拿起來。”李尚傳大聲下令,圍在周邊的侍衛立馬聚攏了過來,就要捉人。
蘇北悅袖子一翻,一把小短刀出現在她手掌中,拿刀抵著自己雪白的脖子,她冷靜的道,“想讓本姑娘在非自願的情況下跟你們走,那後果只有一個,死!”
“死”字被咬的很重,李尚傳皺了皺眉,顯然沒想到還會被談條件,但他還是開口問道,“怎麼樣你才願意跟我們走?”
一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兩名囚犯,蘇北悅道,“放了四王爺六王爺,我就跟你走。”
“好。”
李尚傳應的乾淨俐落讓蘇北悅有一時的怔忡,在她的意識裡,劫法場似乎沒有那麼容易吧!這末免讓人心生懷疑。
“將那兩人放了。”李尚傳再度下命令道,直到束縛住的兩人被解了繩子,他才笑眯眯的道,“你現在可以放下匕首跟本相走了吧。”
“季南殤。”她喚了一聲,沒聽到季南殤的回應,而那兩人依舊低著頭,不言不語,這模樣讓人心生懷疑。
“李二,還不快去將容姑娘手中的匕首拿過來,免得容姑娘一個不小心傷了身子。”李尚傳說道,一個身材強壯的男子向著她走了過來。
道了聲“得罪”,她手中的匕首竟不知不覺的就跑到了對方手中,隨後,兩三個人過來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