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主觀,太先入為主了。
其實甜兒也不想想,自己不也是主觀臆斷,認為魏清揚絕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徒嗎?
“你做鏢師的時候,曾經在南蒙結實了北蒙可汗的大兒子穆託,此事可屬實啊?”睿王又問道。
“在下確實結識了穆託,不過我並不知道他就是北蒙的大王子,所謂不知者無罪,請睿王明鑑。”魏清揚答辯道。
“不知道?”睿王冷哼了一聲,隨後便拿起了桌上的信件,道:“本王手裡的這些信件便是你私通北蒙的證據。”
“這是栽贓嫁禍。”魏清揚言辭鏗鏘。
“你休要砌詞狡辯,本王已讓人鑑定過了,這確實是你的筆記,由不得你抵賴。”睿王也是言之鑿鑿。
“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寫過這種信。”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
後面跪著的甜兒突然舉起了手。
睿王不想節外生枝,裝作沒看見。
“睿王,我看林小姐似乎有話要說,可否容她說兩句?”阮思誠與甜兒遞了個眼色,然後慢條斯理地對睿王說道。
安南王的面子,睿王不好不給,只得對甜兒說道:“林婉貞,公堂之上不是閨閣之中,希望你謹言慎行。”
“回稟睿王,小女子才疏學淺。不會亂放什麼厥詞的,請睿王放心。小女子的一個好姐妹高蕙蘭,曾被人陷害,一女配百夫,想來睿王也有耳聞。高蕙蘭一案中,奸人就是用模仿高老爺筆記的方法犯案的,小女子斗膽,請問睿王,你手中的書信,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模仿魏清揚的筆記,以便栽贓陷害他?”
甜兒此話雖只是小石子,卻還是激起了千層浪。
魏清揚自得知甜兒為了救自己四處奔走,敲響通天鼓,下了刑部大牢,這顆心便掛在了甜兒身上,今日聽到甜兒為自己辯護,魏清揚只覺得胸中有一團火在燃燒,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高蕙蘭一事,睿王怎會不知,只是睿王不相信自己會看走眼,這信中的筆記,分明就是魏清揚的,這鐵一般的事實豈容一個小丫頭顛覆。
“此書信,本王連同朝中幾位德高望重的大學士共同比對過,絕對是魏清揚本人的筆記,不會有錯,林婉貞,你休要在此顛倒是非黑白。”睿王說完,又狠狠地拍了一下驚堂木。
“哼,請問睿王,你們只是比對筆跡嗎?”甜兒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放肆!”睿王被甜兒氣壞了。
“要模仿一個人的筆跡並非難事,請問睿王,你們仔細核實過書信中的遣詞造句,寫作手法嗎?仔細研究過這些書信的整體寫作風格嗎?只是核對筆跡,是不是太過於兒戲了?再說了,魏清揚若真是投效了北蒙,要與北蒙的什麼大王子互通書信,又怎麼會這麼蠢用自己的筆跡寫信給北蒙大王子呢?他不會故意模仿別人的筆跡,或者乾脆不寫字,只用暗號什麼的代替。能輕易葬送徵北軍前鋒的人應該不會如此蠢頓吧?”甜兒這是豁出去了,睿王是吧,大周第一聰明人是吧,我還是當代蝸居小編呢,算計咱不怎麼會,可胡謅卻是咱們的看家本事,看我不謅死你。
大周畢竟是封建王朝,刑事證據制度還不完善,甜兒說的這些,睿王是前所未聞。
“退堂!”無奈之下,睿王只得拍響驚堂木,開口退堂。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水落石出
十日後,魏清揚陸忠一案開堂重審。
主審之人仍然是睿王。
“這幾日本王會同本朝最德高望重的幾位大學士又仔細核對了信件。大家一致認定,此信件的確是出自魏清揚之手。”睿王手持信件,目光凝重地望了一眼甜兒,那日是自己大意了,今日絕不會再讓這個小丫頭牽著自己的鼻子走了。
“冤枉!”魏清揚聽完,大喊了一聲冤枉。
“魏清揚,你招是不招,你再不招認,休怪本王大刑伺候!”此案拖得太久,已引起了高宗的不滿,今日,睿王必須結案。
“在下無罪!”魏清揚高聲呼喊。
“來人,大刑伺候!”睿王剛剛喊完,就聽一旁的安南王大喝一聲,道:“且慢!本王已經找到了新的證據,證明陸忠在撒謊。”
睿王望向阮思誠,拱手道:“敢問安南王,是何證據?”
阮思誠笑了笑,道:“帶證人陳小二上堂。”
不一會,就見衙役帶著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破落戶到了大堂之上。
“小人陳小二,見過各位官爺!”陳小二跪在地上。衝著睿王和阮思誠磕了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