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馨姐姐,是羽馨姐姐回來了,自己被關進來已經快十天了,這些天裡,沒有一個人進來看自己,甜兒心想不妙。定是上頭下了死命令,不準外人探視,這不準探視,自己又怎麼知道師伯師兄他們們查案查地怎麼樣了呢?甜兒正懊惱呢,李羽馨便來了,真正是雪中送炭。
“你看我,盡顧著流金豆子,險些誤了正事。”李羽馨說完,便自袖子裡拿出了太虛道長和李皓軒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了甜兒。
甜兒穩了一下心神,拿起資料,迅速瀏覽了一遍。
“妹妹,可有什麼疑點。”李羽馨見甜兒看完了,忙出言詢問道。
甜兒沮喪地搖了搖頭,這些資料全部都是對魏清揚不利的。
實際上魏清揚與陸忠兩人的供詞都沒有可疑之處,魏清揚輸就輸在他前些年在北蒙認識的穆託。
原來這穆託根本就不是什麼南蒙的牧民,而是當今北蒙可汗的大王子。
魏清揚雖然已經從軍,可是他的出身和經歷,在朝臣眼中是屬於江湖人士,江湖人士重義氣,難免會偏幫自己的兄弟。正是基於這種認識和判斷。所以睿王才認為魏清揚的嫌疑更大。
比起魏清揚,陸忠那是根紅苗正。
陸忠原名陸大山,父母都是獵戶,十年前,陸家村發生瘟疫,全村的人幾乎都染上瘟疫死了,陸忠的父母也沒能逃過此劫。
陸忠僥倖不死,獨自一人進京投奔了京中的二叔。
這陸忠的二叔,正是高宗私養的暗人其中的一個小頭目。
此人對高宗是忠心耿耿,所以這才替陸大山改了個名字叫做陸忠。
陸忠的二叔在三年前舊疾發作,與世長辭,陸忠在他叔叔死了之後便投了軍。
“妹妹彆著急,師伯師兄他們還在盡力找線索,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上天是不會冤枉好人。”除了說這些,李羽馨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甜兒。
“若是這陸忠不是忠臣之後,而是奸人之子就好了。”一直沒有發言的阮思誠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這人的出身是無法選擇的,難不成讓那陸忠再投一次胎?
李羽馨只覺得阮思誠這個厥詞放的有些離譜,轉過臉,送給了他一記大白眼。
甜兒苦笑了一聲,如此說來,魏大哥若是沒有結識穆託,豈不是更好,或者,他根本沒有去投軍,再或者,自己沒有穿越。那麼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呢。
等等,甜兒突然想起了簫玲瓏說的馮允一事。
簫玲瓏懷疑馮允並是不自己的表哥,而是他人冒充的,那陸忠會不會是北蒙的細作冒充的呢?
可是陸忠來京城已有十年之久,認識他的人應該很多,那些小說裡以假亂真的人皮面具是不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的。
糾結,真是糾結啊。
“妹妹,你怎麼了?”李羽馨見甜兒深皺著眉頭,不停地用雙手拍著自己的腦袋,嚇了一大跳。
拼了,就算是隻有一絲的希望,也決不放棄,任何一條線索,都緊追到底。
“姐姐,麻煩你……”甜兒把嘴巴湊到李羽馨的耳邊,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遍。
李羽馨一邊聽,一邊點頭。
“妹妹放心,姐姐絕不辜負妹妹所託。”
出了刑部大牢,李羽馨和阮思誠便直奔甜兒租的小院。
太虛道長接到李羽馨的安排,即刻便帶著凌苦出發,快馬前往陸忠的家鄉。
御書房內,睿王正拿著北蒙細作傳回來的證據給高宗過目。
高宗看完,吩咐睿王道:“此案證據確鑿。明日便開堂審理。”
說完,高宗想了一下,又道:“此案已鬧得滿城風雨,明日開堂,著請安南王和王后到堂聽審。”
“遵旨。”
“把林婉貞也一併帶上堂聽審。”
翌日卯時,刑部大堂上,睿王正襟危坐。
睿王的旁邊,坐著安南王和王后。
堂下,左邊跪著魏清揚,右邊跪著陸忠,後邊跪著甜兒。
“大膽魏清揚。你投敵叛國,為徵北軍提供假情報,致使徵北軍前鋒隊伍全軍覆滅,你可知罪?”睿王一拍驚堂木,呵斥道。
“冤枉,在下併為做過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請睿王明察。”魏清揚雖然消瘦了,可是精神卻是足足的,就算是跪著,這背脊樑挺地也是直直地。
甜兒聽完睿王的問話,這氣簡直不打一處來,有這麼問案的嗎?這還沒開審呢,就先給人定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