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兒,好孩子,王嬸豁出去了。不是說神仙做法前要貢品麼,王嬸願意把自己當貢品給神仙吃了增加法力。”
“王嬸,神仙選貢品時,得要童男童女。花兒雖與狗子有情,卻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花兒還是個黃花大姑娘,花兒願意當童女。”
“花兒!你這傻孩子!你死了讓爹孃咋辦?!”
就又有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衝出來,卻是一左一右抱住那姑娘,痛哭不已。於是幾個人就都哭作一團,竟是場面格外混亂。
我傻愣愣的原地杵著,心想著這都哪跟哪麼!到底是哪個欠扁的與這些無知村民說,做法又要吃人又要童男童女?!
那這天下間修行之人,豈不是與妖精鬼怪無異!
便終於忍無可忍,猛地沉聲低喝一嗓子,於是亂做一團的眾人便都止了哭聲,皆齊刷刷瞧我。我清清嗓子,就道:“眾位老少鄉親們,我需要一個將詳情簡單明瞭講清楚的人。”
就又七嘴八舌的毛遂自薦,人人皆爭著搶著介紹事情經過。一時間所有的音皆往我耳朵裡衝,我終於大怒,雙手捂住耳朵,一跺腳轉身就走。
便被人抱住腿腳,我回首瞧,卻正是先前那領頭人。而他就回首朝人群厲聲道:“都不想救人了?!誰想救人誰閉嘴,不想救人的馬上滾蛋!”
卻是萬分見效了,果然就肅靜下來。我就朝李瑾辰勾手,後者便湊過來,我貼在他耳邊說幾句,折身便走。李瑾辰就朝那領頭人道:“請隨我來。”
言罷也折身,率先往觀內行。那領頭人就安撫眾人幾句,也急急地趕上來。
領著他行至僻靜地兒,我方止住腳步,便問他:“請把每個細節都說出來,我需要了解一切,也好救人。”
那領頭的瞪大眼,顯然十分好奇我為何這般說,而我就又道:“從他們的傷勢來看,並非著了狐仙黃仙的道,自然也不可能是疑難雜症。據我觀察,他們渾身流膿,並癱軟如泥,應是中了蠱術。”
“蠱術?!”李瑾辰與領頭人異口同聲,這回子就連李瑾辰都不明白了。
“是的,蠱術,就是以人為載體,將蛇蟲鼠蟻等一切能作為蠱的物件想方設法放進人身體裡,而中了蠱術的人便會每日承受被種下的蠱啃噬之苦,總之我也不過一知半解,要我具體解釋,倒也很難。不過我若沒看錯,這幾位鄉民中的應是蛇蠱。蠱術本在江南盛行,而此處已離極北之地不遠,你們不知倒在情理之中。我只是好奇,為何從不北行的蠱術,會突然出現在這樣一個平靜祥和的小村莊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便學著裴少玉的樣兒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他們最近都去過哪?吃過何?接觸過什麼人 ?'…99down'”
那領頭人便一屁/股坐地上,仔細回想起來。我與李瑾辰也不敢打擾他,便都閉緊了口等著。那李瑾辰也是個好奇心重的,等了會兒見領頭人仍在沉思,便悄悄捅我腰眼,令我隨他走遠幾步。
“掌門師姐前輩,你真是見多識廣啊!只是,你怎麼可以確定,他們中的是蛇蠱?”
他露出欽佩神色,我就傻笑著聳肩,輕描淡寫道:“誰說一定是蛇蠱?我只是說若未看錯的話。”
那李瑾辰差點當場跌掉下巴。
我繼續傻笑著,心中卻苦。我雖打哈哈只說自己是瞎猜的,其實我並非毫無依據。
早在還被軟/禁魔界時,我就曾見過碧落用蠱術對付教中不服指令或辦事不力之人。本以為我千辛萬苦的逃出,卻不想這蛇蠱突然出現。令我這些日子以來早已淡忘的那些折磨,又清晰湧上腦海。
莫不是,再難擺脫他了?!
冒充襄子的景象便與那些受蠱術折磨的村民的影像兒重疊,令我無比頭痛。正鬱郁,卻見那領頭人猛地一拍大腿,自地上彈起來,一疊聲道:“神仙神仙,我想起來了。”
“呃?!”
一滴大大的汗珠子自我腦門滾落,摔在地上,迅速滲進早已被初春天氣曬得酥了的雪中。我擺一個僵硬的笑意在臉面上,問他:“可是見過什麼人 ?'…99down'吃喝過何?”
“對對,一定是她!”
“哪個她?!”
“村裡最近出了件怪事,一夜之間居然憑空出現家酒館,而且老闆娘還是個狐狸精。”
話雖這般說,可那領頭人的表情,我怎麼瞧怎麼覺得,這狐狸精似乎含義挺深。而李瑾辰已警覺起來,兩道秀氣的眉擰起,就問:“狐狸精?難道是個道行高深的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