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兒。”此時,祈楨竟叫了一聲。
他喚她箏兒,她是如何的高興啊!
尤箏喜上前去,看著他:“皇上。”
“你先回去吧,朕自有安排。”說完又低頭翻著手中那些摺子,不在理會尤箏。
站在那兒的尤箏,又像是被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一樣,心痛不已。可是她能做什麼?幫他解這國家之憂?她豈有那般才華啊!他不愛她,只是那一夜之歡罷了,小小宮女,豈可妄想。
他沒有理會她,而她,只好慢慢退出了殿內,她是多麼的希望身後的那個男子可以叫住自己,讓她別走,陪在他身邊。
但事實終是事實,怨不得任何。
從承陽殿出來,尤箏便見程公公在門外等候著。本想相道而馳,卻不料被程公公看見了。
“箏兒姑娘。”程公公叫住了她。走上前與尤箏對立而視,說道:“箏兒姑娘聰明過人,今後定是百凰之中的獨枝啊。”
“箏兒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程公公您實在嚴重了。”
“老奴還是第一次見皇上對一個女子如何喜愛啊!竟只是一眼,就上了心。”那程公公一副謀笑似般真似假的模樣說道。
上了心?若真是上了心,剛剛豈會如此不顧她的感受,尤箏柔柔的朝著程公公勉強的笑著說:“謝公公一番美言,不過箏兒還要回壽陽宮,就不多待了,箏兒先回了。”
“那老奴就不送了。”程公公彎腰作送,尤箏笑了笑便漫著步子揚長而去。
此時,已經早上,昨日跪在承陽殿外的那些大臣們也都已經陸續回去了。不是因為不願在跪,而是昨晚相王派了相王府的人與大臣傳了些話,大家才起身離宮的。
程公公小心的走到殿內,見皇上精神抖擻的坐在龍椅之上,想說點什麼,也又在猶豫一二。
祈楨見他如此,放下手中的摺子,朝著程公公問道:“有何事要說,竟吞吞吐吐的。”
“皇上,那壽陽宮的箏兒姑娘,皇上真的打算……”
祈楨滿目的哼笑,實屬滑稽,嘆笑道:“那尤箏乃是母后的人,竟然母后有意,朕又何不成全母后呢!”
“太后的意思?恕奴才不才,太后為何讓那女子來接近皇上呢?”程公公不解所為,問道。
祈楨冥思了一會兒,道:“母后心思細膩,對朝政之事仍舊沒有放下,國乃實屬君主,但母后暗中把持朝政,這尤箏,不過是她的一道棋子罷了。”
先帝在世時,慈園太后只誕下平陽公主凝心一女,並無龍子,當今皇上祈楨皇帝乃是莫夫人所生,而那莫夫人卻難產而死,隨後祈楨便隨了慈園太后為皇子。先帝去世,將皇位傳給了祈楨,並以原名為封,封為祈楨皇帝。
慈園太后意欲把持朝政,處處斷立獨行,朝中大臣姜柄黨的人明是皇上的人,暗中,卻只聽慈園太后的吩咐行事。朝中上下,豈是同心。
此次尤箏一事,豈是如此簡單,太后這一計,一是利用尤箏監視祈楨,二是讓姜皇后明白,皇上的身邊的女人,只有她才可以掌握。那慈園太后的心思實在是縝密過盛。
皇家自有皇家之事,國事為重,家事亦重。
祈楨嘆道:“母后和姜丞相處處逼迫朕儘快與胡邑簽署條例,以解決大厥進軍,好讓胡邑國派兵支援,相王之見,絕非妄言,左右為難,母后還處處監視,朕是天子,卻無天子之實。”
當年追隨先帝的程公公,早就已經知道太后報復心太強,想做這大臨第一位女皇,但人人眾口,始終是逃不過女子之身的命運。程公公心想:若是穆家的祿貴妃在世,今日,大臨乃是另一番繁盛景象了。又豈會像現在這樣,左右都是難呢?
他問:“殿外的那些大臣是否都已經回去了。”
“回皇上,相王府的人前來說了幾句,大臣就都撤出了承陽殿,離宮去了。”
“那就好,今晚你傳朕的旨意,宣軍部的李籌將軍來見朕,切記,不得讓任何人知道。”祈楨嚴肅正辭。
“是,奴才謹記。”
“好了,你退下吧。”
程公公掠了掠衣袖,便低頭出去了。
已是相王承諾的第四天了,但是朝中仍舊沒有任何動靜,邊關之處也並未傳來任何訊息,這十天後,那相王究竟是有何能力,可將我大臨從水火之中解救呢?冥思了許久,還是想不出來。
祈楨還記得那一日相王說:此次三國相爭,皇上在第四天晚便要急召軍部的李籌將軍,李籌將軍自會將一切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