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等看清了,憋了在心裡好長時間的委屈,一下就發洩了出來,撲到周碧歡懷裡,就放聲大哭,“孃親,周愉兒的事真的和我沒關係,你想啊,我都懷有龍胎的人,平時再怎麼看她不順眼,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她推到天水湖裡去,她雖然殘廢了,可是我的孩子也沒有了啊。”
周碧歡跟著掉眼淚,“婉兒,娘苦命的孩子,你說的為娘怎麼會不懂,孃親心疼你啊。”
母女兩個抱頭痛哭了好久,這才在軟榻上坐下開始說正經事。
周碧歡先把徐清麗回尚書府,並且馬上要嫁給訾容楓的訊息告訴了徐清婉。
徐清婉聽後,年輕嬌媚的臉上閃過陰鷙不甘嫉恨,“孃親,怎麼能這麼便宜了那賤人。”抓上週碧歡的手來回搖晃,“孃親,你怎麼不勸住爹爹的,爹爹平素裡不是最聽你話的。”
“婉兒。”周碧歡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當真以為孃親沒有勸你爹爹啊,孃親勸了,還拿出訾容楓克妻說事,結果呢,你爹根本就不聽。”
關於訾容楓克妻的傳聞,徐清婉還在閨中時就聽人說起過,那時還在為自己不是他任何定親者而暗自慶幸過,直到上次在御花園中無意看到訾容楓,她就後悔了,這樣風華絕代的男人,哪怕真是克妻命,嫁給他又何妨,到時只要多找人做幾場法事去去晦氣就可以了。
“這可怎麼辦呢?皇上的身子骨越來越差了,孃親,你也知道的後宮沒有子嗣的嬪妃素來是要殉葬的,宛兒現在沒有了皇嗣,以皇上的年紀和身體狀況,只怕……”怕殉葬,這才是徐清宛死命要抱住腹中龍胎的原因。
所以說,這深宮中,就連天性使然的母愛都帶著自己的目的而存在,哪裡有什麼真正的情愛。
“宛兒,不要怕,為娘早想好了。”周碧歡走到門口左右看了看,這才湊到徐清婉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徐清婉聽後表情不僅有些股古怪,還帶著點惶恐,一把抓住周碧歡的手,反覆追問:“孃親這個辦法可靠嗎?”
周碧歡把她的手,反抓到掌心裡,很肯定地回道:“傻孩子,你是孃的親生女兒,沒有萬全的準備,娘是不會讓你冒一點的險。”
聽周碧歡這這麼一說後,徐清婉安心了好多,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娘,我聽說周飛度得知周愉兒的訊息後,正從邊關趕回來,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女兒怕……”
自從她的胎掉了後,慕容南詔一次都沒來過她的清涼殿,實在是猜不透那個比她父親年紀還大的男人的心思。
她雖說是新寵,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多的就是值得男人寵愛的女人,良將卻是難求。
哪怕是用腳趾頭去想,她也可以猜到在她和周飛度之間,慕容南詔會偏向誰。
“傻女兒,不要怕,只要你爹還是戶部尚書,他就不敢動你。”周碧歡沒什麼把握的安慰徐清婉。
和徐從才那麼多年夫妻,她怎麼會不瞭解他,既然已經把辭官說出來,就說明離的不會太遠了,當務之急,她不能看著親生女兒第二次掉入火坑,而且那火坑是真真實實,把人長埋於地下的坑。
……
訾容楓出了宮後,沒有回王府,而是直奔最近,而且是京城最大的賭坊。
宋越想好了很多勸說的話,比如賭博傷身,再比如賭博是條不歸路,還比如……
一切的話,沒等他說出口,他的主子已經再一次下了注了,而且是極度重金,且空口無憑的那種。
上次和暮雪瞳大婚,他騎在高頭白馬親自迎親,已然讓整個京城的百姓都瞻仰到他的容顏。
宸郡王啊,最有希望成為儲君的人,跟著他下賭肯定沒錯,於是,很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只要訾容楓押下去的那一方肯定能引來很多人的跟隨。
漸漸的,賭坊裡的氣氛有點不對了。
訾容楓依然在嘴上報著巨大的金額押注,其他的人則不再相信他,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這有著克妻之名的王爺,運氣也那麼的衰,他押什麼,偏偏不開什麼。
賭坊的氣氛,因為訾容楓的到來,也因為到最後別人都改變了策略,弄得他一家獨輸,而沸騰了起來。
這一天,京城另外幾家精品店,比如賣衣服的繡錦坊,再比如賣包包的愛死馬都迎來了訾容楓這個大主顧。
他們當然更認識訾容楓,鑑於上一次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把暮雪瞳欠下的鉅款償還了,當他開口賒賬時,所有的老闆不僅一致點頭如搗蒜,還面露欣喜之色。
到最後,隨著訾容楓的閒逛,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