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毒了,要活活燒死一個姑娘。”
“這姑娘是誰啊?”
“不管這姑娘是誰,我們已經勝利在握,不能因為一個女子而前功盡棄。”
“對呀,殿下,您千萬不能心慈手軟啊。”
吵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暮雨漓的副將們一言一語的說著。
暮雨漓看向步輕羅,她美麗的眼睛佈滿了淚水,那哀傷悲慼的眼神是那樣熟悉,暮冰舜已經點著了幾根木柴,平勞站在暮雨漓的身邊說道:“殿下,與其讓輕羅姑娘痛苦的燒死,不如一箭讓她解脫的好。”說完,雙手呈上了弓箭。
暮冰舜挑釁的看著他,又漫不經心的點著了一根木柴,他點燃的都是離步輕羅遠的,但是如果山風一起,火焰會越燒越旺。
暮雨漓手指顫抖的抬起,接過平勞手中的弓箭,望著綁在木樁上掙扎著,絕望的步輕羅,他的心狠狠的痛了起來。
“暮雨漓,你是想親眼看她燒死,還是親手用箭躲死她?都不想吧?那你就自己過來!”暮冰舜狂妄的喊著,然後在步輕羅的耳邊說道:“你猜他會怎麼做?”
看到步輕羅怒瞪著自己,暮冰舜笑了,這是步輕羅重新遇見他後,第一次看他笑,卻笑的異常無情而陌生。
“殿下,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而斷送了江山社稷啊!”一名老將軍在旁邊失聲喊道。
拿著弓箭的手是顫抖的,暮雨漓慢慢的舉起了弓箭,顫抖的箭尖指向了步輕羅。
【父親近日急病住院,沒及時更新,請見諒!】
第2卷 痴纏 真相(三)
紅日西斜,兩邊峽谷的峰頂,那已漸黃的綠葉,被斜陽染上一層淡淡的金紅,邑州的名景——五色山,已初現神韻。大自然的美在綻放著,然而卻沒有被此時山谷中的人們所讚美。邑州城上千名神箭手,箭尖所指,城下萬軍整裝待發。對面,陷入困境的廣陽軍餘部雖是狼狽,卻個個視死如歸,準備背水一戰。
所有人的視線,此時此刻都凝聚在一個人的身上,應該說,是凝聚在暮雨漓手中的箭上,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暮冰舜會在垂死掙扎前,用一個女子來要挾暮雨漓,這個女子是誰?每個人心中都在猜測著。
但是答案,只有一個人知道。
暮冰舜站在步輕羅的身邊,穩如泰山,他看到暮雨漓的箭尖在顫抖著,眼神中帶著複雜的糾結,這是他意料之中的,扭頭對步輕羅說:“你猜,這一箭,他會不會射?”然後又一笑說:“我忘了,你現在不能說話。”
彷彿是不想聽她的答案,也沒有去摘她嘴上的布帶,步輕羅望向對面,暮雨漓已經舉箭許久,卻沒有鬆開手中的弓,她明白,他的心裡也在掙扎著,她所瞭解的暮雨漓,是不會隨便傷害一個女人的性命。但是,這一場生死對決,勝者為王,敗者必死的皇位之爭,她值得他顧息嗎?
目光再次轉移到暮冰舜的臉上,斜陽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上一層血紅,殘酷而無情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魔鬼。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最後會死在他的手上,這個讓她掛念了十年的人,如今,一切情感,付之東流。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道冷箭穿透自己的胸膛。
暮雨漓身邊的眾將已經紛紛請求他即使射箭,下令攻城,拖延一刻,就是給對方以喘息之機。
拉緊弓的手停止了顫抖,他隱忍十多年,做孝子,當賢弟,奉忠臣,結義己,為的不就是將從生下來就坐享其成的太子暮冰舜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以雪他與母親這麼多年來的委屈仇苦。他不明白暮冰舜將步輕羅當成籌碼的原因,但他相信,暮冰舜這個做法真的觸動了他的軟肋,他下不了手。
可是,如果聽從暮冰舜的,他走過去,那麼,這些多年來隨他忍辱負重的將士們,也將造受滅頂之災。
如今,為了大業,也只有犧牲一個人。
想到這,他的箭尖重新對準了步輕羅,一箭,讓她毫無痛苦的了結此生。
看到步輕羅已經閉上了眼睛,彷彿是等待著他的箭,心中不免的一疼,眼前浮現出了最後一次看到她的情景,司徒青蕊的宮外,月下的丁香花旁,她那傾國般的美豔容顏,綻放著溫柔的笑顏,如一道細細的水波,婉延至他的內心深處。
他甩了甩頭,不敢在想下去,毅然的舉起了箭,目光如炬的盯著前方。
那面,暮冰舜看到他已拉開了弓,知道馬上箭要離弦,於是大喊著:“暮雨漓,我告訴你……”
他剛說到這,暮雨漓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