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哼一聲,她倒是挺自命清高的,“沒事,只是想找你聊聊。”
“薇姐有很久都沒個伴了,你知道的。”不知說什麼比較好,我還是這樣開口了,隨即又問,“你真的這麼喜 歡'炫。書。網'白狸嗎?”
可是她沒有立即回答我,也和我說起了薇姐的事,“你不知道吧,其實——我和蠡本是結盟的關係而已的,我要成仙救姐姐,他要成仙救他的心上人,只是這樣的。”
她有些悽苦地笑了,“可你也見過他的不是嗎,叫我怎麼能不戀慕他?”只是我在心裡要說的是,攤上有人對你做了這些事,你還戀慕他嗎,我沒瞎眼,更沒瞎心。她當然不知道我所想,“然後就跟著他學了不少東西,然後就想彼此都放棄彼此的想法不就好了?可嘆——”
“可嘆最終是落了空不是嗎。”薇姐也出來了,坐在她身邊。“都過去了,別再想了。”
青狐只是搖搖頭,哭著說,“我只是想和姐姐一樣,能找到個傾心相許的人,這樣都不行嗎?”
這句話如同我所說的一般,直直地問向薇姐,我也直直地看著薇姐。
薇姐攏緊衣袖,晚夏的蛐蛐卻叫個不停,三個女子在這月色下顯得很單薄。
“可是都不過百年而已,不是嗎?”
都不過百年而已呀。
作者有話要說:雪對這些人的喜惡都很明顯呀,她還說不喜 歡'炫。書。網'大家叫她雪兒了
嗯,叫什麼比較好呢?
不管了……呵呵
關於白狸到底怎麼樣了呢,隱也不知道,他說他活了那麼些年,累了,不想演配角了,拉都拉不回來了,真是鬱悶啊(關於續約的事務,尚在洽談中),所以rin啊,關於有沒有解放這個問題,暫時咱別露出來哦
哈哈,好心情的飄過~~
第 52 章
看著床上仍然沉浸在痛苦中的辛欣,我也不好受。
薇姐終於還是先行離去了,因為在她看來,白狸應該不會再來,那油鹽醬醋瑣碎之事更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她並不願多被俗事羈絆,加上她救我於苦難,而門口她設了結界,保了我二人安全,我便謝過她們,就此道了別。
又想到宿命這一詞,辛欣一家真真是被騙得好慘,原以為那委託是父親得知後福,至少也是安慰之詞,怎料到李蠡暗藏烏龍,竟是替那雪兒養精蓄銳之用。從最開始第一眼見著辛欣,我便覺著頗閤眼緣,加上她赤忱待我,我也心存感念,以誠心一片待她。
可現如今,啞女短暫的欣喜過後,最終還是不能再說話,原來所謂的突然說話從來就是不祥之兆,只得嘆自己不信古人,卻偏偏信了一堆不該相信的人,也是了,非親非故,憑什麼會對你真心實意呢。李蠡啊李蠡,我終究是錯信了你!
而我來到這裡,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我拽著一個瓷瓶,而這又該怎麼辦才好呢?
透過窗縫,隱隱約約看到外頭攢動的人流,熙熙攘攘熱鬧得有些讓人不安,明明沒有什麼可以交易的貨物,怎麼會如此繁忙?
我回過身子,辛欣的眉頭略微平和了些,是時候吃藥了,正是我曾吃過的那一味藥,辛涼平穩,用於安撫靈魂,她何時醒過來就得看她的造化了,青狐這麼說過。
是時候為我們兩人今後的生活打算打算了。每當想起這個問題的時候,薇姐的話總是一下子全竄入了腦海。而辛欣,如果有可能的話,墨翰實在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辛欣呀,你得快些甦醒才有說這些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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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是西風捲夏枝,濁塵浪翻泥中石,
緋紅雲中掩落輝,行路過客總嫌遲。
蟲兒夜半擾不知,閨閣夢境疑相識,
晨曦凝露染衣衫,小憩汗沾羅帕溼。
萬里碧空朗晴日,井榦瓦燙誤花事,
小童貪睡何時醒,今朝已至立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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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還不曾好,不知道白狸會不會再來,我也不敢出門。
這一日我守著她,守著守著便犯了困,不知不覺腦袋滑落手肘,趴上了床。
啊!同樣是在尖叫,一個是我一個是她。醒過來的辛欣一臉猙獰,抓著的正是我的頭髮,想要藉助發力讓自己不那麼痛苦,她勁大得彷彿要把我的頭髮給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