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子了。”
“他的底子很好。”
“也是,不然也不能殺太陽烏吶。”敖摩昂一腳踢開了那隻死鳥,“你照顧他還是我照顧?”
“我來吧。”柳鈴看著與地面摩挲的楊戩,覺得有些看不下去,雖然當初他也是這麼對伯邑考的……所以怎麼能讓一直看楊戩不順眼的敖摩昂來照顧他呢,照顧得不好也就罷了,萬一他的心理又開始不定期扭曲,把楊戩整慘了怎麼辦?
更何況……他好像喜歡男人,兩人在一起久了,尚在虛弱的楊戩被他吃了怎麼辦?
權衡良久,柳鈴終於決定親自侍候他,冒著被楊戩看到的危險吶。
“放心,我對楊戩沒有興趣。”敖摩昂看穿似的聳了聳肩。
楊戩醒來確實只用了三天,這三天內,柳鈴每天端茶送水遞毛巾,死也不讓敖摩昂踏入半步。這個腹黑的傢伙,雖然嘴上說對楊戩不敢興趣,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過敖摩昂的辦事效率確實也高,他僅用了三天時間,就將西海原來的部將召回來一半。
第三天,柳鈴剛想端水走入楊戩臥房的時候,她聽見了裡面的動靜,腳步在門口一滯,忽而轉身,直接撞到了敖摩昂身上,盆裡的水灑了一地,盆子掉在地上發出叮噹巨響。
“這麼緊張做什麼?”敖摩昂不滿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聽了聽動靜,“他醒了?”
柳鈴橫了他一眼,懶得說話,徑自跑了。
這該讓她怎麼面對,她恢復記憶之後才知道自己帶給楊戩的麻煩。楊戩為了自己拂逆了他的師父,如果玉鼎真人肚量小些,等於說是師徒決裂。而自己之前與申公豹有婚約,這是全妖界都知道的事,現在自己卻又和楊戩粘得這麼近,申公豹必定將楊戩列入黑名單之中。
能說清自己和楊戩的關係,只有嫁給申公豹,或許他還能不計前嫌,但這又不是她所想。
你對他做了什麼 (2)
她知道自己的,就算勉強嫁給了申公豹,日後看到楊戩必然還會忍不住隨他而去,到時又會再度加深妖界對楊戩的仇怨,現在唯一的手段便是讓楊戩慢慢忘記自己,然後自己再慢慢重新接受申公豹,這樣才能保證日後相見,自己能剋制住跟楊戩跑的衝動。
如果不是當初那塊該死的石頭,自己還用得著這麼糾結麼?
柳鈴有些咬牙切齒,這就是所謂的命啊……
其實敖摩昂已經腹黑到柳鈴無法料到的地步,譬如她就沒有料到敖摩昂見楊戩醒了,順手又幫他恢復了假冒三生石無法替他找回的記憶。
楊戩就這樣清晰得回憶起了自己曾在西崑崙與柳鈴那麼近的曖昧。
“柳鈴在哪裡?”面對腹黑到一定境界的敖摩昂,楊戩不想和他多囉嗦。
“她不想見你。”
“那麼她是妖界太子妃還是西海太子妃?”
“哎喲你可真糊塗,現在應該說是西海王后了吧。”敖摩昂吹了聲口哨,湊近楊戩放慢了咬字速度,“我的父王可是被你那寶貝師弟殺死的,你忘了麼?”
楊戩沉默片刻,繼續惜字如金:“我要見柳鈴。”
“本來你如果裝暈還能見到她,可是誰讓你一醒過來動靜就這麼大,她已經跑了。”敖摩昂朝門口的地方望去,那裡已沒有人的氣息,她會跑去哪裡,誰知道呢。
楊戩哼一聲,但是一動,身子就像要散架般疼痛。
“不然我去替你問問好了。”敖摩昂竟然破天荒地悲天憫人。
楊戩的目光卻轉向別處,不去搭理他。
“真是彆扭,原來小曼喜歡這樣的。”敖摩昂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隨手把門帶上。他想小曼這麼防自己有什麼用,要真有那念頭,剛才就把楊戩吃了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
頂多就是逼得楊戩咬舌自盡而已,真是……敖摩昂這樣想著,下意識地理了理衣服。
柳鈴開門的時候,看見敖摩昂正在撫平不知什麼時候被他弄皺的衣服。少女面部肌肉牽了牽,自己擔心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麼……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敖摩昂慢條斯理地繫上腰帶。
“你……”柳鈴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嗯?”敖摩昂理好衣服,順便扯了扯領子,露出個心滿意足的表情。
柳鈴覺得自己必須要冷靜。
“啊,楊戩想見你。”敖摩昂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溫柔得能醉人的微笑,放低了嗓音故作曖昧,“他可是求了我很久我才答應他帶話的,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