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的,一隻白玉鑲金的,迴雪把簪子拿在手心裡,雙手遞給葉赫那拉氏道:“娘娘不嫌棄,這兩隻簪子就算臣妾的心意,以前得娘娘的照顧,如今見娘娘甚好,我也欣慰。”葉赫那拉氏停下手裡的活,盯著簪子看了一會,想想以前在景仁宮時,什麼赤珠翡翠瑪瑙配件,到處都是,如今頭上卻只一件素銀的,還是內務府新送來的,怕是宮裡有些地位的使喚丫鬟,都要比自己分風一些,想到這心裡有些發堵,眼圈一紅,伸過手去把簪子接了過來。迴雪讓王方上前兩步,對葉赫那拉氏道:“王方是個很利索的人,在相印殿裡一直侍候的很好,臣妾見娘娘住在近疏院,怕生人照顧不周,所以讓王方過來,娘娘有什麼需要用的,需要採買的,就讓他去辦,如果少了什麼,也可以讓王方去相印殿拿便是了。”
王方聽了鬱嬪的話,跪倒在葉赫那拉氏的身邊哭了起來,當初他被葉赫那拉氏送到素答應處侍候,時光易逝,素答應去了,景仁宮遭難,自己又輾轉來到相印殿,雖一心侍候迴雪,心裡卻也牽掛葉赫那拉氏,畢竟當初在景仁宮,得過葉赫那拉這位慈愛主子的很多好處。如今見她早生華髮,手裡還做著針線,更勾起了對當年事的回憶,心中哽咽難平,哭了好一陣子,才止住了。葉赫那拉氏看了看王方,倒是顯的有些平靜,只淡淡的讓他起了身,又對迴雪道:“既然是鬱嬪的意思,那我就謝了。難得你們惦記,我剛出冷宮,便得了你的好處。難怪聽說皇上一直很寵愛你。”迴雪聽葉赫那拉氏說話似乎別有所指,話中帶刺的做風也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好久留,便帶了煙紫出了近疏院。
“主子把王方帶給葉赫那拉氏,是覺得他以前是葉赫那拉氏宮裡的人,放在身邊不安全?我看葉赫那拉氏得了簪子跟服侍的人,卻顯的沒那麼高興,連說話,也好像沒在景仁宮時和氣了。”煙紫一邊走著,一邊對迴雪說道。
迴雪抬頭看了看天,蔚藍色的天空下有幾朵雲在悠閒的掛著,那雲看上去柔軟溫暖,像一床床的棉被,讓人恨不得扯下一朵來睡進去,煙紫的意思,迴雪當然也深有體會,只是謹慎的說道:“或許是我們多慮了,當年姐姐免了禁足,出來後便有些跟先前不一樣,如今剛別了冷宮,想來也需要一兩天的適應吧。王方這個奴才,是極好的,如果不安全,我也不會放在身邊。只是怕委屈著葉赫那拉氏,所以才調了他去。希望他能照顧的周全罷了。”說完,嘆了口氣,一陣冷風吹過,迴雪不禁加緊了腳下的步子,剛出近疏院不遠,便聽見啪的一聲,一隻烏黑長箭斜插著一隻灰色斑鳩落在了迴雪的身上,因那箭頭射穿了斑鳩,斑鳩的嘴張了幾下,眼裡浸出了血,身子一鼓鼓的,掉在地上,便死了。從那斑鳩上流出的血灑在迴雪小襖的肩膀處,那麼腥紅的一片,蓋住了衣服原先的顏色,頗為醒目。這突然從天而降的東西嚇的迴雪差點喘不過氣來,宮裡一向安靜,又有太監侍衛把守,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在宮裡打起獵來,就是皇上打獵,也得去宮外的圍場,這宮裡忙亂了幾天喪事,莫不是有人趁亂竟守不住規矩了?
作品相關 第一零九章 脆炒黃瓜
煙紫見那斑鳩的慘樣,便也往後退了幾步,左右看了看,並沒有人,因以前在鄉下時倒多見這種東西,一到收了秋,鵪鶉找吃的,農家人常撐一隻大網在地裡,鵪鶉飛到野地裡覓食,一不留神,就會掛在網上,胡亂鑽幾下出不來,便只能束手就擒,然後捉回家裡去,算是給一家老小打打牙祭,只是這鵪鶉一般都是農家的野食,富貴人家又怎麼會獵它?何況是在宮裡,想來是為了好玩的吧。看回雪身上沾上了鵪鶉血,煙紫便拿出帕子來給她擦拭了一番,二人抬腳欲回去換衣服,卻看到二阿哥帶著小太監風風火火的迎面而來,見煙紫抬腳,二阿哥便疾喊了聲:“別踩到我的鵪鶉了。”煙紫被唬了一跳,便縮回了腳,二阿哥走到面前,倒是給迴雪行了禮,讓小太監把那長箭並鵪鶉撿起來,自己拿手摸了摸尚有餘溫的鵪鶉道:“讓你飛,讓你飛,怎麼不飛了。小東西。”
煙紫見二阿哥只顧著鵪鶉,都沒注意這鵪鶉汙了鬱嬪的衣服,於是有些不高興的道:“二阿哥好興致,只是在宮裡獵鳥也太大膽了些。差點嚇著鬱嬪娘娘。”迴雪聽煙紫如是說,扯了扯她的衣袖,這個二阿哥從來目中無人,前陣子有太后天天教導,如今失了太后,怕是又還原了他胡鬧的本性,雖二阿哥年輕跟自己差不多大,自己是鬱嬪,他是二阿哥,又何必給他這個難堪。
二阿哥擺弄著那鵪鶉,倒也沒介意煙紫的話,只嘴上說著:“誰讓這小東西去擾了我額孃的清淨,我額娘剛住到近疏院,便聽到這小東西在院子裡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