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秋季呢,樹葉凋零,沒有生機,萬物像是發了黴,一股子蕭瑟之味,冬天更不用說了,各宮都在燒炭,整個皇宮上頭,都籠罩著一層黑煙,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宮住著一群燒炭翁呢。聞著這香氣,一開始有點不習慣,深吸幾口,倒也受用,或許,這便是我跟陳答應的緣分呢。”
岑梨瀾調皮的話惹的迴雪笑了起來:“你倒是會形容,怎麼夏天就像貼在地上舔泥土了。不過既然你喜歡陳答應,喜歡她身上的味道,那就再好不過了,我瞧著陳答應不是惹事生非的人,以後或許你們可以互相照料一下。”
去儲秀宮忙了一陣子,迴雪想請岑梨瀾到相印殿喝一杯花茶。
院子裡的花開瘋了,怎麼摘也摘不完,撿一兩樣能泡茶的,倒也很有情調。
岑梨瀾回到永和宮,必然有五阿哥鬧騰,反正五阿哥有嬤嬤們看著,她倒可以偷閒一會兒。
剛到相印殿大門口。便見陳答應守在那裡。見二位主子回來了,屈膝行禮。
門口的小太監說,陳答應在門口等的有一陣子了。
是了。沿路濃郁的香氣,都是從陳答應的身上發出的。
陳答應出了儲秀宮以後,本應該跟著小太監往永和宮去安頓,但出了儲秀宮,她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跟迴雪說,怕不方便,便來相印殿守著,大熱的天。陳答應身上雪色的衫子溼透了,髮間也有了晶瑩的汗珠。
“怎麼不進去等呢,外面這麼熱?”迴雪道。
“奴才們請了陳答應進去坐。陳答應不肯。”相印殿門口的太監插話。
陳答應又福了一福:“知道二位主子還沒回來,所以不好擅自進相印殿,還是跟二位主子一起的好。”
陳答應倒是知禮。也還算謹慎。
迴雪跟岑梨瀾走在前面,陳答應小心的跟在身後,各人落了座。煙紫端了三杯花茶來。
雖是花茶,到底味道不大,花瓣在茶裡翻飛,岑梨瀾輕輕聞了下,陳答應自覺的離迴雪,岑梨瀾遠遠的。
迴雪知道。她因為自己身上的味道,心中有些忌諱,所以才坐那麼遠。
“陳答應來相印殿。是為了什麼事呢?”迴雪問。
陳答應有些拘謹,將茶碗放在桌子上,掏出手帕子來揉著,好像難以開口。
迴雪屏退了奴才們,只留煙紫在身後候著。
陳答應望望窗外。繼而垂下眼去:“其實我一直有一事,隱瞞了鬱妃娘娘。”
岑梨瀾坐正了身子。等著聽陳答應的故事。
迴雪隱隱覺得,陳答應要告訴自己的事,怕就是吃飯的事。
果然,陳答應鼓起勇氣道:“實不相瞞,我自十三歲那年起,就跟一般的女子不同了。十三歲那年,我隨著阿瑪去探親,回來的路上,馬車受了驚,我受了重傷,暈迷不醒,醒來以後,本來瘦的皮包骨頭,但隔了幾天,身子便急速的漲了起來,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我的胃口驚人。”
岑梨瀾雖知道一二,但也不知道內情,只是驚訝的問:“胃口驚人 ?'…87book'如可的驚人 ?'…87book'”
陳答應的臉紅了,她覺得吃的多,一直是她的隱私,如今扒開來說,倒讓她不好意思了:“以前,我每頓飯,跟別的女子並無不同,不過是一碗粥,或是一碗米飯,就飽了的,但自暈迷醒了以後,以前吃一碗米飯,後來就要吃一鍋米飯,而且,花捲一次能吃半籠,有十來個,那些個小菜,一次吃十來盤都沒有問題。”
岑梨瀾震驚 ,陳答應看著穩重端莊,身材極好,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陳答應一頓飯能吃那麼些,岑梨瀾如今懷著身孕,胃口大了些,每頓飯也不過一碗大米飯。
“你家人知道這事嗎?有沒有找大夫看過?”迴雪凝神。
陳答應顯的很是落寞,低著頭暗暗道:“家人都知道,本不想進宮,無奈當了選,我阿瑪想著,宮裡好吃的多,萬萬不會露餡的,沒想到如今儲秀宮的人都知道了。以前在府裡時,就找了有七八個大夫來看,大夫要麼是說自己學藝不精,看不出什麼病來。要麼說是容他們回去想想,當然了,每一次都沒有下文,這事便不了了之。我額娘見我雖然飯量大,但沒病沒災,倒也有些欣慰,至少我還活著。”
陳答應說起她的額娘,就彷彿看到她額娘又是擔心又是喜悅的模樣,心裡就一陣陣的泛酸。
“每天吃這麼些東西,你身上有沒有什麼不適呢?要不要找太醫給你看看?”迴雪關切的問。
陳答應若有所思,繼而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