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福了一福,往前一步:“奴婢蜻蜓。”
江答應招招手,讓蜻蜓上前:“我成天的最愛睡覺,你倒伶俐,進宮多少年了?”
“奴婢進宮三四年了,以前都在內務府那邊幫著做做雜活。”蜻蜓諂笑著。
江答應點點頭:“跟著我也要做雜活的哦。”
“奴婢做雜活做慣了,不怕。”蜻蜓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還不快把東西抬走。”蜻蜓發話了。
小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手,若真是把素妃的東西抬去燒了,這宮裡訊息傳的如此快,要如何跟相印殿的鬱妃娘娘交待呢,總不能為了伺候江答應,把鬱妃娘娘給得罪了,要知道,素妃可是鬱妃娘娘的親姐姐。
有個機靈些的小太監出主意了:“不如,等奴才們去請示一下鬱妃娘娘再做定奪?”
江答應笑而不語,只是有些不耐煩。
蜻蜓扶著江答應的胳膊。像是跟江答應很熟絡似的:“請示什麼,不過是一點破東西,也要去問鬱妃娘娘,延禧宮可是皇上賞賜給我們江答應的,你們到底聽誰的?”
小太監們不敢說話,也不動手去抬。
蜻蜓踢了旁邊的一個小太監一腳:“你們發什麼呆呢,還不快把那死人的東西抬到焚化場去燒了?”
小太監委屈,見蜻蜓來勢洶洶,他們也惹不起,便準備動手去抬。
“慢著。”是王方的聲音。
迴雪來了。
後面跟著王方。煙紫。
此時的迴雪,臉色不是很好看,而煙紫更是氣的脹紅了臉。
眾人紛紛給迴雪行禮。江答應也趕緊福了一福:“不知鬱妃娘娘來延禧宮,有失遠迎。”
王方不由分說,上去給了蜻蜓一個耳光,後又退回到迴雪的身邊。
蜻蜓捂著火辣辣的臉,退到江答應的身後。
江答應有意保護她。往前走了兩步道:“鬱妃娘娘可是有事嗎?我正想著呢。一會兒搬完了東西,就到相印象殿給鬱妃娘娘道謝,這個延禧宮,真是太好了,地方又大,比儲秀宮大兩倍呢。”
江答應臉上帶笑。又想去晃迴雪的胳膊,迴雪左移了一步,讓她撲了個空。
“江答應。院子裡的博古架,屏風,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呢?”煙紫故意問到。
江答應笑著走到博古架旁邊,伸出手來,在博古架上撫摸了一回。又拿臉貼著道:“我聽小太監說,這博古架是以前素妃娘娘用過的東西。怕是皇上賞賜的呢,鬱妃娘娘你瞧,這是綠檀木做的,黑中隱隱的綠色,聞著一股清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江答應誇完了博古架,又奔到屏風旁邊:“再看這屏風,上面的花鳥雖然都看不見了,但這屏風做工細緻,四周很有神韻,一看就是官制,這麼名貴的東西,放在內室裡,天天落灰,真是可惜了。”
“江答應是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東西呢?”迴雪冷冷的問。
“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答應,當然無權處理這些,所以正想著,找人去相印殿問一聲,看鬱妃娘娘的意思,鬱妃娘娘想如何處理,便如何處理,這才是正理。我一切都聽鬱妃娘娘的,鬱妃娘娘來的真是太及時了。”江答應說著,又往回雪身邊湊。
一群小太監個個低著頭。
迴雪沒有說話。
煙紫冷笑道:“剛才我家主子來的時候,好像隱隱聽到說什麼,死人的東西,這是什麼意思?”
蜻蜓身子一抖。
江答應訕笑一下,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道:“剛才內務府的小太監們忙東忙西的,這幾個宮女又忙著收拾包袱,我呢,就在那打瞌睡,至於誰說了什麼,我真的沒有聽清。”
煙紫冷笑。
迴雪只冷哼了一聲,見江答應湊上來,便低頭道:“江答應不問世事,只管專心睡覺,這樣的人,誰都喜歡,我也喜歡。”
江答應笑。
煙紫去提了蜻蜓起來:“剛才你說了什麼,這會兒裝什麼可憐?”
蜻蜓肯定不會承認剛才說的話了:“奴婢……。奴婢剛才只忙著收拾東西,所以……。沒說什麼。”
煙紫指指江答應的幾個包袱:“江答應的東西都在那堆著,你忙著收拾什麼?”
蜻蜓臉紅了,瞧著江答應,想讓江答應幫她說說話。
江答應一直在打呵欠,不知是故意,還是真困了。
“你說呢,還是讓他們說,他們的耳朵,可都不是吃飯用的。”煙紫指指內務府的那幫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