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
太監堪堪來得及通報,皇上對左相大人突然回朝表示驚喜,欽天監也早有上報說天象異動,恐有凶兆。加之最近朝中城中都是怪事連連,對於左相的迴歸蕭青軒也是倍感安定。
談話間皇上就提起靖王府謀士,蕭青言含混視聽才將話題勉強掩飾過去。樺冥聽著古怪,卻沒在皇帝面前深究。很多事情皇上只知道書面呈文,細節都不是很清楚。蕭青言雖然謹言慎行,但樺冥觀察入微,從隻言片語中感覺到靖王爺知道的更多。
於是,出了王宮,樺冥便直言問道:“王爺你隱瞞了什麼?”
“左相大人何來此言?”
“臣奉命守護王室安危,保佑天下太平,任何細小的變化都有可能影響判斷。王爺請你告知實情。”樺冥平板地敘述。
蕭青言知道自己逃脫不過,便將事情挑揀一些可以說的部分告訴左相。後者認真聆聽。二人就這樣邊說邊走,不知不覺中竟然過了御道,金水橋,眼看著靖王府就在眼前。
而樺冥並沒有要告辭的意思,對蕭青言的種種說法都慎重求證,讓不端架子的靖王爺也不好開口轟他走。
但是不走,萬一碰見小妖他們怎麼辦?此時的蕭青言還不知道自己府邸裡有半數的妖精囤積。
管家跑出來躬身行禮:“王爺您回來啦!”蕭青言含糊地一點頭,隨後衝樺冥笑道:“左相大人要不要進府一敘?”然而樺冥卻盯著靖王府神色變幻。片刻轉過頭口氣鄭重:“先前臣只是從王爺身上察覺到一些福澤之氣,此氣息經常會促使鬼怪前來吸取精華,只怪臣當時並未對棲鳳城風水做過調查,原來王爺府邸竟然是帝流漿匯聚之處,也就難怪了。”
“帝流漿?”蕭青言頭一次聽說。
“是的,每六十年的七月十五的月光中便含著帝流漿,妖怪吃了它,一夜修煉相當於吸取日月精華千年。”
“左相大人的意思是本王府邸中有帝流漿?”
“王爺看不到,王府上空紫氣縈繞,密佈著萬道金絲,那便是帝流漿精華。只不過因為長久聚集在凡塵,又被濃烈妖氣籠罩,效力減弱。即便如此,在此修煉對妖怪來說仍是相當不錯的福地洞天。”樺冥抬眸望著王府上空敘述。聲音平板無奇,眉間卻籠上陰雲。
“啊,這樣,那真是了不得,左相大人要不要去品茶齋坐坐?那裡的齋菜天下一絕。”蕭青言跟陌塵待久了,總覺得誰都會被美食誘惑。
樺冥嚴厲地刺了靖王爺一眼,舉步跨進門扉,紫金袍袖隨風而動。管家不知是要攔好還是不攔,就在所有人堵在朱漆大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嬌俏悅耳的女音。
“我說王爺你讓讓啊!堵門口是要我把你當踏腳石踩過去嗎?”小妖抱著燒雞嚷嚷,蕭青言怕樺冥看見她,一轉身將小妖推到旁邊。準備不足的她差點一個跟頭摔在門框上。
“妖孽哪裡跑!”樺冥早已看見小妖,手指快若閃電,已經捏出一道紫符。
“左相,你聽我說!”蕭青言擋在前面,衝管家做了個手勢。後者在王府裡已經服侍多年,機靈得很,見此情景連忙將小妖往院裡推。
“王爺,你被妖孽矇蔽,臣必須斬除禍患。”樺冥極為嚴厲地瞟了眼蕭青言,腳尖一點,身形凌空前翻,恍若飛雲渡雨。他一落地便快步闖進王府,小妖也不是傻子,她敏銳地嗅到樺冥身上令妖精厭惡的檀香味,抱著懷裡的燒雞往裡奔。
“陌塵哥哥~陌塵哥哥~”
張張紫符呼嘯飛出,樺冥變幻指法,嘴裡默唸咒訣。道道紫光攆著小妖,眼看著就要擊中她,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卷軸飛揚,將所有紫光悉數吸納。小妖氣喘吁吁躲在那人身後,雪脯急促起伏,好一會才揚起小臉望去。話還沒出口,就見那人一旋身,手中紅筆輕輕一勾,小妖粉嫩的額心處滲開淡淡的冰涼。她不由低呼一聲,一手捂住額頭:“你,你,染青?!”
擋在身前的挺俊身影完全無視她的反應,對著樺冥說了一句:“我的。”這才回頭極為漫不經心地瞥了小妖一眼:“欠你的人情,還了。”
“馭畫一族為何維護妖怪?”樺冥聲線微微上揚,使得平板地音調多出幾分情緒。
染青負手而立,仍然站在小妖跟前未動:“善惡不分,與妖孽有何分別?”
馭畫一族因理念與青山觀相左,雖同是降妖伏魔關係卻不是很融洽。樺冥眸光變換,終於還是剋制住緩緩將捏訣的手放下。這裡是靖王府,即便他是左相也不能太過逾越。可是這裡妖氣濃烈,若不是有帝流漿遮擋,幾年前他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