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突然重病緊急回往青山觀療傷。
“近日通報,樺冥真人身體基本痊癒,你就代表你王兄請他回來坐鎮。”老太后似乎用光所有耐心與隱忍,厭惡的眼神瞥過來。
“兒臣明白。”
“行了,你退下吧。”
“是。”
四日後,青山觀
在武蓮山育仙峰上一年四季草木常綠,花草盛開如錦。即便是隆冬臘月也冰雪不近。
峰頂的一棵桶口粗的龍鱗松柏尖上,立著一位仙風道骨的年輕男人。他身姿挺拔,頭戴蓮華冠,紫灰道袍在徐徐風中翻飛,幾隻鳥雀飛躍過身側。他朗眉星目,面容端俊,只是眉眼間寡淡冷清不像是好相與之人。
樹下是一片浩瀚的林海,層層翠色簇擁著整個育仙峰,淡紫色霧靄瀰漫在林間,如九霄仙子的衣袂環帶,彌散著絢然光華。
“可找到掌門師兄了!”距離年輕男人較矮的枝杈上掠過一名青衣弟子。
“長生,什麼事?”
“是師尊請您速回觀裡,當朝靖王爺前來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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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殿堂裡清寂古樸,簡潔的陳設散發著仙風道骨之氣。蕭青言在一旁藤木椅上落座,引門弟子一行禮,不卑不亢地退下。
高大的門扉外青松蒼翠欲滴,雀鳥飛躍。青山觀位於棲鳳城東面的武夷山上。據說觀裡附近的花草樹木四季長春,冰雪靠近不得。
在如此清新宜人,風景如畫的地方修煉的人應該都六根清淨,白日飛昇吧?
“王爺此來可是為了近日天鳳異象?”上座的青山觀師尊說道。雖然已年逾古稀,卻鶴髮童顏,精神矍鑠,聲音渾厚洪亮。
蕭青言抱拳回禮:“本王正是為此而來,皇上與太后對近日異動很重視,希望能請左相大人回去坐鎮。不知左相大人身體可無恙?”
“勞心王爺記掛,樺冥已無大礙。”青山觀師尊替不在場的愛徒回答。
“真人說到異象,難道最近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變化?”
“幾月前貧道踏罡步鬥發覺天象有變,熒惑入侵大火,妖星守心,自古以來,此都是大凶之兆。恐怕天下會有異動。”青山觀師尊言語隱憂,捋須說道。
“真人可否詳說?”
“貧道也只是推測不能斷言。因為熒惑守心雖是大凶卻蘊含一絲轉機,至於到底是何貧道也不能完全看透。”
蕭青言點點頭,對於這些他不是很懂,但毫無疑問冥冥之中陰謀已經開始執行,不管最終目的為何,都勢必叫天下大亂。他有這樣的預感。
正想著,旁側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一身穿紫灰道袍的年輕男人走在前面,正是剛才屹立在龍鱗松柏上的青山觀掌門,左相樺冥。
“徒兒叩見師父。”他衝著師尊稽首行禮。聲音裡透著遠離塵世的疏離與脫俗。隨後才面向蕭青言:“見過靖王爺。”
蕭青言抱拳回禮:“左相大人安好?”
“不必費心。”左相淡淡地敘述。嚴謹自律,幾乎沒什麼感情。蕭青言只是笑了笑:“左相大人無恙就好,本王前來是奉皇上之意請左相大人回朝的。”
“臣已經知曉,最近天象異動,家師也告誡臣會有劫數發生。”
“本王一直心中存疑,不知左相大人能否解惑?”
“請講。”
“不知幾年前左相大人是因何突然病退,來勢如此兇猛?”蕭青言盯著樺冥問道。這種問題他王兄不會在意,老太后倚重青山觀,只有他想刨根問底,確定任何人對天鳳都是無害的。畢竟幾年前,毫無預兆的樺冥就突然病退,一夜之間似乎奄奄一息。而今看來卻身姿挺拔,神彩燁燁,全不像從鬼門關走過一遭。
左相眸底閃過一道極短暫的流光,眉峰微皺,隨後又平靜無波地回答:“巧遇妖孽,一時大意身受重傷,實在是終身恥辱。”
蕭青言聞言點頭,沒有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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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鳳城。
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販夫走卒叫賣聲不斷。就在老百姓為自己的生計奔波的時候,頭頂嗖的劃過一道白光。整個街市的空氣為之一蕩,透明波紋伴隨著光芒慢慢擴散。
人們慌忙抬頭,有些膽小的已經跪地膜拜,以為天仙顯靈。
白光閃耀著落進王宮之中。樺冥從寬大的劍鋒上跳下來,後面是蕭青言。跟去青山觀的路程相比回程只有半天,而蕭青言自馭筆飛行之後又體驗了御劍飛行。騰雲駕霧,呼呼風聲擦過耳畔,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