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答案,王會給你。”
“你我雖算不上朋友,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和你所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輕塵扯著嘴唇笑了笑,推開了莫橫在自己面前的刀便要往外走。
“是不一樣。”莫冷不丁地出聲,她是一頭犟牛,沒有女人像她這麼霸道。
輕塵只覺得面前冷風一掃,黑夜裡,莫的身影便如同飛速而過的影子,再一次落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刀沒有出鞘,只是用刀柄往她這一掃,刀身拍在了輕塵的擋在面前的手心上,莫知道輕塵的實力,若是他與她真的交手,勝負很難分出,若是低估了她,卻是根本攔不住她的,但以輕塵如今的身子和身份,他不可能出太重的手。
那一下,莫著實用了些力道,但卻拿捏得恰到好處,最多隻是能恰好攔住輕塵而已,但令莫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回,孟輕塵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往後踉蹌了數步,莫的面色一變,及時收回了勁,才使得輕塵只是往後踉蹌了幾步便堪堪穩住了身形沒有跌坐在地。
“你?”莫面無表情的冷峻臉上總算有了些變化,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如此輕易被自己往後振退了好幾步的孟輕塵,神色古怪。
輕塵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見到莫這樣變化萬千的神情,不由得挑起唇苦笑:“如今你攔得住我了。”
夜風撩動著兩人衣袍,莫的神情在背後的篝火映照下,陰晴不定,一身黑衣的莫渾身散發著不近人情的微冷氣息,他怔了怔,看著神色平靜但那雙清澈的水眸卻深沉複雜的孟輕塵,終於,莫的神色恢復了清冷,將刀收回了衣袍下,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
輕塵也是微微一愣,這才明白莫要帶她去哪,看了眼自己身後空無一人的大帳,輕塵還是跟了上去。
莫走的並不是篝火燃燒的熱鬧方向,越走到後面空氣則變得越發冰冷起來,因為離那以堆堆的篝火越來越遠了,光線也越來越昏暗起來,不知道走了多久,輕塵才發覺前方的草地上,一堆燒得微弱的火盆邊上正停著一輛囚車。
火燒得很微弱,被風這麼一吹,幾乎隨時可能撲面,藉著那微弱的火光和天上並不清亮的月光,輕塵能勉強看到囚車中貢桑的情況。
巖止並沒有為難貢桑,貢桑雖然被關在了囚車裡,在外吹著寒冷的夜風,但她的手腳卻沒有被鐵鏈鎖住,只是饒是如此,這寒冷的溫度還是讓穿了厚重的斗篷的輕塵都不寒而慄,更何況貢桑的年紀那樣大了,身上並沒有穿著太厚的衣服。
莫在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沒有看輕塵,好像帶輕塵來這裡的並不是他一般,頓了頓,輕塵也沒有說話,徑直從莫的面前走了過去,靠近了那輛囚車。
聽到動靜,囚車內的貢桑緩緩地抬起頭來,見是輕塵,她的臉上也微微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只是如同往常一般平靜地對輕塵行了個禮,好像一切如常,自己也不是身處囚車中一般。
“王妃大人,您怎麼來看老奴了。”貢桑行完禮,蒼老的眼角也因為這微微一笑而褶皺到了一起。
輕塵站在囚車前,定定地凝視著貢桑因年邁而有些混濁的眼睛,似乎想要從她的眼中發現一絲端倪,但最終輕塵只能很失望地將目光從貢桑的眼睛挪開,看著她:“為什麼你要認罪。”
貢桑似乎被輕塵的問題給問住了,半晌,她才好笑地彎起嘴笑了,那笑容萬分慈愛,她看上去就如同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平凡的老者一樣。
“您為什麼寧可相信我不會傷害您,也要懷疑王會傷害您呢?”
“你……”
貢桑已經不再看輕塵了,突然一瞬間,輕塵覺得自己好像不認識眼前這位年邁的老者似的,她在喃喃自語,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就像一個老祖母在對孫女講故事,講到了有趣的地方便笑了起來。
“無論王做了什麼,目的總不會是為了傷害你的……”
轟然一聲,輕塵的身子微微一顫,貢桑這話說得極其低,低到幾乎讓人聽不清了,可她卻聽得一清二楚,無論王做了什麼,目的總不會是為了傷害你的……
她始終不願意真的相信巖止真的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難道他不喜歡他們的孩子嗎?可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要說他很高興,輕塵想不明白了,越發地糊塗了……
整個寂靜的夜似乎突然間變得混亂了起來,莫往後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們來的方向果然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時不時能看到駐紮在這裡的侍從急急忙忙地穿行於各個帳篷之間,大有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意思。
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