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難對付?”
以颭苦笑,“說來我也是剛從她那逃出來,雖說早晚的事,可現在回去,心裡還真不太踏實。”
以橋不耐煩道:“你說的到底是誰?”
“這……”以颭咬了咬牙道,“是藥王的師父……就是老頭子師父的師父。”
此話一出,以橋、處霆都再不吭聲。
老頭子顧黎是有個藥王師父的,雖然後來被他滅了。
藥王薄了一卒年三十有六,但死人也是有師父的。
顧黎不大提師門的事,但此乃江湖軼事中極為著名的一段,顧氏弟子又沒被集體軟禁,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但翻來覆去無非是幾句,藥王的師父是個女的,但這師父居然比藥王還要年輕些;年輕自然連著美貌,但該女子行蹤神秘,所以又有了奇醜無比的猜測;若奇醜無比自然可以猜想她心狠手辣,所以藥王薄了一滅寧海鏢局一門的幕後黑手相傳就是此人;加上藥王生前終身未娶,神秘女子也名花無主,故而又傳出兩人感情糾葛極深,師徒可能實存不倫。
“說不定只是藥王說他師父醜,結果被師父閹了,娶不了媳婦這麼簡單。”
小以橋當年聽到這段傳聞時作此評論,聽得以澍以颭啞口無言,但如此結論完全是橋丫頭當年有感於“師父歷來是要欺負徒弟的”這一心得。
“這麼說,師兄你見過藥王的師父了?”
如此勁爆的訊息一出,三人一行立時覺得有坐下吃個早飯討論一番的必要。
以颭點頭,神情無限悲涼,“見了,天天見,見了整整一年了。”
以橋聽後一陣驚訝,“難不成,你下山以後一直都……”
以颭又是無奈點頭,“我下了山,原想好好瘋瘋,一路從霧嶺玩下來,本想去遼郡葉家看看。路過啟末湖,想起師父說過當年未入江湖之時就住在湖心一島,便弄了條船準備去小遊一番……我原以為藥王仙逝已久,島上還不人煙荒蕪多少年了,誰想居然還有故人,一上島就讓我碰到了。”
以颭正說著,清晨的三回鎮遠處忽然熱絡起來,原是遲來的三回魚漁期終於到了,漁戶們不顧手頭活計通通跑去河邊幫忙收網。河岸邊的水鳥偶爾啼出一聲,呼喚同伴有漏網之魚。儘管產卵過後已經筋疲力盡,被水流陸陸續續衝下的三回魚落網之時卻還是會死命地掙扎幾下,撲騰的聲音配合著以颭此時的苦悶哀嘆頗為應景。
“早知會被逮去當苦力,又是被逼著挑水做飯,又是被訓著學藥練武,還不如留在濯洲陪你們好了。”
“難怪你昨天看到我高興成那樣,原來是這一年多過得辛苦呀,我想呢,若是過得快活,見到我還不跑得同耗子見貓一般!”
“丫頭你這就辜負師兄一片心了,我見到你自然是開心又怎麼會跑呢?我當年留書下山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否則為何單單留書給你,卻不給師父呢?”
“你還敢提,真是找打!”
鬱處霆不料這兩人說著說著還真就動起手來,他倒也痛快,被以颭折騰的一晚上沒睡,此時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順著店中的條凳打起盹來。
“兩位少俠慢打,待小可休息片刻便來勸架。”
本還你來我往的兩位聽到這句倒停了下來。
“丫頭,咱把他扔這兒回家吧。”以颭看了一眼一下就睡著了的鬱處霆。
“哼,那豈不是便宜了你?”
“哎,都怪師兄,不該丟下你小小年紀獨挑師門重任,好好一個小丫頭本該天真無邪如今卻牙尖嘴利。”
“少廢話,你不想回房補覺就外邊待著去,等這傢伙一醒就啟程。”
作者有話要說:我小小地思考下,今天要不要再更……
雖然有種“文冷尤更”的悲涼感
不過……管它呢~
9
9、9。蠶食,需謹慎(下) 。。。
鬱處霆這一覺睡的頗為踏實,以颭趁空備禮又買了些鮮魚,一行人準備停當上了路。以颭越是走越是打退堂鼓,卻被以橋每每呲了回去,可以橋心裡也有些憂慮。
“你說那藥王的師父不是醜八怪,反倒看得出年輕時頗有姿色?”
“可不是,你看了就知道了。不過到了那,可別‘藥王師父’長‘藥王師父’短的叫,我已經弄清楚這位藥王師父名為‘瓊鑾’了,可若按輩分要叫師尊的,老頭子雖說是滅了師父,可並未被逐出師門,記住了?”
雖被師兄如此囑咐,以橋卻不以為意,心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