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
鬱處霆又想起顧以澍前幾日抱著蘇覓出門時,眼裡滿是柔情憐意,更是一陣心寒。
“處霆,以橋就暫時交你照顧了。”
顧以澍並未應以橋的話,反倒衝以橋身後的鬱處霆道了句,正腹誹的鬱家少爺被嚇得一個激靈,急忙回道:“是,在下定會照顧好以橋姑娘。”
隨後顧以澍便邁出門去,何正然黑著臉緊跟其後,倒是裴彧語氣稍緩地勸以橋,還是暫時別再出現在這間屋子為好。
顧以橋出了門一臉消沉,雖不再似在顧以澍面前那樣落魄失神,卻又重回了之前的不發一語。
接下來的一天,她都站在井灝的屋子外面,就看著一面牆,不吃也不喝。
到了晚上跟在她旁邊的鬱處霆受不了了,硬拽著以橋回了自己房間,又因為沒人肯給害了新夫人的以橋做飯,親自下廚為以橋煮了面。
顧以橋也不是不吃,卻只是吃的很少,第二日接著出門,繼續在井灝的屋外站了一天。
百般勸慰終無用的鬱處霆十分挫敗,心想若是明天還這樣,他可能就要找根繩子把以橋捆在屋裡了。可沒想到第三日寨裡就傳出了訊息,神醫上山了,聽到這個訊息的顧以橋,立刻從井灝的屋外回到了自己房間,緊閉屋門,讓鬱處霆連在旁邊羅嗦的機會都沒了。
顧家二徒弟上山了,他一直以為被幾百人迎接的感覺應該很爽,但實際被幾百人迎接後催命爬山的感覺,是一種讓人想殺人的焦躁。
顧以颭被人一路簇擁著到了蘇覓門前,終於忍無可忍地顧家二徒弟,“吭”的一聲,一腳踹廢了門前短梯。
“再讓老子同時聽見兩個人說話,想讓老子救誰,老子就滅了誰!”
此語一出,鴉雀無聲。
顧以颭翻著白眼舒了口氣,他孃的,耳根終於清靜了。
“現在告訴老子,井灝那個熊包在哪!”
眾人面面相覷,都怕跟別人撞了話、招惹了以颭擔待不起,所以誰都不說。
以颭抽笑心道:“顧以澍啊,大師兄,這就是你玩了兩年還沒玩夠的地兒啊。”
說完不耐煩地指了指最近的那個,“一路就你嚷得最大聲,吼得老子耳朵都聾了,”那人剛要開口辯駁,以颭趕忙抬手接道,“打住!別再讓老子聽見你的聲音,趕緊麻溜地領著老子去!”
***
井灝房外,顧以颭一肚子的火氣,踹開門闖了進去。看見昏迷在床的井灝,不由分說,拎起來就是“噼啪”兩個耳光。
“神醫,你幹嘛……”領以颭進門那人急忙吼了一聲。
以颭齜著牙回頭瞪他,“沒聽見老子說不想聽你說話呀!你再說一句試試!”
幹嘛?以颭心道,老子自然是看病,這年頭裝病的人太多了,甩倆耳光看看真病假病,這叫又快又靈。
見井灝臉上浮起兩個巴掌印卻絲毫沒有醒的意思,顧以颭這才搭了脈,又從懷裡不知掏了點什麼東西塞進了井灝嘴裡,隨後才寫了方子讓跟他來那人去抓。
那人瞧了一眼藥方,上面就寫了四個字“一斤黃連”。
“神……”
“哎——”
以颭嘶著氣瞧他,“別說話,老子讓你幹嘛就幹嘛。就一斤黃連,愛怎麼熬怎麼熬,熬成一碗,端過來給這小子喝,每天三次,喝上一個月,敢不喝就給老子灌下去。”
沒心沒肺地敢演這種苦情戲,老子就成全你,讓你苦到底。
說完了就拖了個凳子坐在桌邊喝水,大約一個時辰以後,床上人就迷迷糊糊似乎恢復了意識。
井灝醒過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一臉不耐煩的以颭。
“二哥……”
“醒了?”
井灝蹙著眉微微點頭。
可話音剛落就覺得被誰扯著領子抓了起來,隨後就聽“噼啪”兩聲脆響,然後就覺得兩頰火燒火燎的疼。
又扇了井灝兩個耳光的顧以颭,心情似乎爽快了許多。
“我跟你說過吧,老子救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眼前還泛著黑的井灝點了點頭。
“我聽說了,井少門主逞英雄了,為個小娘子廢了井家傳世的虞衡了,真是有情有義,威風得緊吶!”
井灝一聽,立時滾坐了起來,隨即頭便嗡的一聲耳中轟隆隆作響。
“虞衡廢了?”說罷一臉不可置信地趕忙四下亂摸,翻找起虞衡來。
以颭抓著井灝領子的手晃了晃,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