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傾寒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百般可能與猜想在腦中過了數遍,仍舊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又在周圍的書上掃了一眼,發現還是未見著這本書卷,立時覺得更是奇怪了。那本書他大意翻看了一些,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那離訴又為何將其形容得如此神秘,為何又偏逢此時,不翼而飛。
他的唇抿成了一條薄線,最後,只得輕嘆一聲,放棄再找。
放出迷藥,降低季老的警惕性後,他便趁著季老喝完最後一口酒要轉身回門之時,從季老的另一方悄聲躍出,待得季老發覺這背後的陰風有些古怪時,他早已消失在了黑暗裡。
一路上,他抱著胸,慢慢地朝所居庭院走去,邊走邊尋思著這件事情。而這般走著走著,抬眸之時,發覺自己竟是迷失了方向,不知此處是何地了。
他一怔,趕忙折過身子,四處尋找此地可有人,詢問如何回到自己所居之地。畢竟這九天教極其之大,先不說他來此後,鳳璇陽天天折騰他,不放他出來走動,便是他復生前曾來過,但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記憶再好,也不會記得清路。
左右環視了片刻,眼前忽而似有一道人影在樹叢間閃過,他一怔,欣喜地沿著那人的方向過去,欲向那人問路。
然則,穿過重重樹叢,見到那人之時,他愣住了。
☆、第一三一章·夜間發現不明物
那個人竟是向芊雙。
這第一次夜半見著她;倒還沒甚;但若是兩次見著;便有些奇怪了。
不過;此路仍是通往茅廁的;說不準人家便是這個點上茅廁成了習慣。
可是,龍傾寒的眉頭輕輕擰起;若真是如此的話;也委實太奇怪了些。況且,瞧她臉上的神情,並不似有方從睡眠中起來之態,反倒是一臉清醒。
他頓了頓腳;當即便邁步前去;去瞧瞧她想作甚。
方能瞧見她行到茅廁那處,還未能跟上去,卻聽得身周有一腳步聲掠來,恰時地攔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怔,藉著月光瞧清了來人的模樣,是血影。
“血影,你竟未同璇陽出去麼?”龍傾寒詫異地問道,往時鳳璇陽出外都會帶上血影,如今,竟然未帶去。
血影拱手回道:“陽公子,”頓了頓,他略帶遲疑地問道,“請問陽公子,方才你所言何意,莫非教主外出了麼?”
瞧著血影一臉茫然,龍傾寒也頓住了,他也生怕自己說漏了嘴,當即便搖了搖頭道:“也沒甚,昨日裡出去的,應是明日便回來了,是以便未帶上你罷。是了,如今天色已晚,你在此作甚。”
血影聽得龍傾寒解釋,也放下了心頭的疑惑,回答道:“芊雙要起夜,我陪她前來。”
“是麼?”雖是疑問的,但龍傾寒話語裡卻流露出不相信的意味,他舉目瞧了一眼,此時向芊雙已經出來了,正在淨手,而血影的目光也隨著落到了向芊雙身上。知曉此時自己不宜再多待,龍傾寒朝著血影點了點頭,便以自己也要如廁為由,連招呼也不同向芊雙打,便自行去上茅廁了。
他特意挑了方才向芊雙前去的茅廁,進去後,在裡頭環顧了一圈,然則卻是什麼特別的東西都未發現,莫非是自己多疑了?
想到近來在九天教裡內奸之事,也怪不得他會多想。不過說來,為何鳳璇陽此次外出,竟未帶上血影。莫非……鳳璇陽懷疑是血影?
可是依著離訴所說,血影並不管殺門派掌門之事,且九天教權責分明,不在職責範圍內的事,絕對是不許過問的。若真是血影所為,他又如何能知曉鳳璇陽安排什麼時間去殺什麼人之事。
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龍傾寒都心煩意亂起來,今夜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去找那本秘史卷瞧,豈知不見,再加之今夜碰到他們倆夫婦之事,讓自己心頭的疑慮更甚,真是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長嘆一聲,他解決了問題後,便朝外頭走去,淨手。
外頭血影兩夫婦已經離去,整個茅廁附近都是靜悄悄的。
潑起水到手上,搓了搓,然而一個晃眼,龍傾寒意外地發現了淨手池這有些異樣。
只見那淨手池邊一個極其不顯眼的地方,被人用白色粉末畫上了一道不粗不淺的痕跡,這痕跡看似像個圈,但若仔細瞧,又不似圓,似一個大圓外交疊著數個小圓,瞧不出形狀,但他總覺得這痕跡隱隱透露著什麼資訊。
他的眉頭皺緊了起來,方才便是向芊雙來到此處淨手,可因著她背對自己之故,沒能瞧著她在作甚,但也不排除這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