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佔了四成份子,這又是何故?”
蕭惠歡聞言有些沉默,是啊,這是為什麼?那老狐狸雖然看起來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可他卻絕不是那種傻不拉唧的凱子,心甘情願的為自己二人送上萬兩白銀,這當中,隱藏著什麼陰謀?這樣想著,蕭惠歡再次將疑惑的眼神投向沈慎卿,關鍵時刻,還是這個冤家的腦子比較好用……
沈慎卿見伊人那副詢問的眼神在此掃過來,不禁一陣苦笑:“歡兒,現在我也不知道那老東西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他的目的絕不是咱們這家酒坊。否則他定然不會寧願吃虧,也要拿這麼多銀子砸在咱們這酒坊上了。我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這老東西或許是想利用咱們這酒坊,達到他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蕭惠歡聞言翻了翻白眼,這說了不是等於沒說麼?酒坊建成之後的前面幾年,即便再賺錢,一年下來恐怕也就是幾千兩銀子。那老東西又不傻,回報率這麼低的投資,他怎麼可能幹?連她自己也知道這老東西有著其他目的啦……
這未婚的小兩口心事重重,明知道有陰謀,卻礙於權勢跟情面,不得不被迫接受。那感覺,就像被人強迫吞了一隻綠頭蒼蠅一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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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洪澤縣衙的路上,黃天化一個勁的呵呵直笑。他的幕僚下屬見他心情不錯,紛紛上前討好於他,詢問他何故如此高興。黃天化眼見圍在自己身邊的都是心腹,也不隱瞞,得意的將心中的奸計向眾人解釋起來。
黃天化之所以千方百計,不惜代價也要入股沈慎卿與蕭惠歡的酒坊,當然不是看上了這個酒坊的發展潛力。他的打算是,先入股沈慎卿的新酒坊。然後官商合營,依靠他在官場上的關係和門路,漸漸讓沈慎卿新酒坊所產出的酒,擠兌沈家酒坊的市場。在這個過程中,沈慎卿和蕭惠歡不得不依靠他的關係和門路,也就是說,他間接的綁架了這家新的酒坊。
等到新的酒坊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和沈家酒坊撕破臉皮決一死戰。依靠他在官場上經營數十年來,那種盤根錯節的關係,他有這個信心,完全可以讓沈慎卿那個酒坊的產出的酒水,取代沈家酒坊的三才酒。眾所周知,沈家酒坊乃是整個洪澤沈家的支柱。沈家酒坊若是倒下了,洪澤沈家也必將從此一蹶不振,再不復昨日輝煌。而等到將洪澤沈家徹底擊垮之後,沈慎卿和他的沈家酒坊也已經被他黃天化握得死死的了。如此一來,現在流向洪澤沈家的財富,不就源源不斷的進入了他黃天化的腰包了麼……
這便是他的通盤考慮,出於這樣的考慮,別說是一萬兩銀子,即便是五萬兩,甚至是十萬兩,黃天化也會咬著牙拿出來。哪怕在今後的幾年中,沈慎卿和蕭惠歡的酒坊經營當中出現了資金斷裂,黃天化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出銀子來支援。同時,這個新酒坊產出的酒,他也會暗地裡動用一些潛藏的門路和關係,幫它開啟銷路和市場……
一眾心腹幕僚聞言之後眼放精光,紛紛撫掌讚道:
“太守大人真是老奸巨……呃……老謀深算……”
“呵呵,太守大人目光如炬,高瞻遠矚。咳……咳……不知大人能否大發慈悲,讓屬下等人也跟著沾點光……”
黃天化聽得眉頭一挑,不錯啊,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這個財,他黃天化一人怕是發不過來。畢竟今後想要幫沈慎卿那個酒坊的酒開啟銷路和市場,這辦事的人,還不是得依靠現在手下的這一幫官吏。身為多年的老官油子,黃天化自然知道,他這些一個個看起來一本正經兩袖清風的下屬,暗地裡都幹了些什麼勾當,結識了些什麼人……
“嗯,大家放心,本官有肉吃,自然也會為大夥兒留一口湯的。這樣吧,那四成的份子,本官便拿出一成來,送與各位同僚。也算答謝這些年來,諸位同僚對本官的大力支援與協助,如何?”
一眾心腹手下紛紛大喜過望,嘴上卻連連謙遜道:“大人太客氣了,無功不受祿,屬下還是拿現銀入股,否則斷不敢分這酒坊的份子……”
黃天化哈哈一笑:“如此便這麼說定了,回到郡府之後,本官便在郡府等候諸位同僚,待湊夠那一萬兩銀子,便著人送來這蕭家莊,交予咱們的沈掌……哦不,沈大人打理吧……”
一眾心腹手下連勝稱善,然後笑逐顏開的返回洪澤縣城了。在縣城交代一番,黃天化向洪澤縣的縣令表示了對於摸金盜墓一案的最終判決的意思,便打道回郡城了。這洪澤縣山高水遠的,在這裡呆了這麼幾天,他也覺得甚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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