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沈慎卿在這酒坊值不值三萬兩的問題上糾纏一番。可沈慎卿一口咬定修建這間酒坊花了這麼多,黃天化終究也沒有辦法,這年頭又沒有發票,他想查都沒地方查。即便有發票,不是也可以虛開麼…………
“這位大人,請喝茶……”蕭惠歡見倆人談得差不多了,這才舉著托盤端著茶杯跨進了辦公間。酒坊這邊除了自己和慎卿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因此,雖然心中不情不願,可這端茶待客的事情還是得她自己來做。抬頭一看那老東西望向自己那顯得有些狂熱的眼神,蕭惠歡心中又有些惱怒:這個老東西,都多大年紀了,竟然還如此下作。同時心裡又在謀劃著,眼看著自己和慎卿的事情越來越多,是不是該請兩個使喚的丫頭和小廝了?這年頭家中稍微有點資產的,不都興這個麼?
蕭惠歡上了茶之後便飛快的退了下去,她一刻都不想在那老東西面前多呆。黃天化見狀,心中甚是不滿。但是他也隱隱知道蕭惠歡和沈慎卿之間的關係,只好將那些見不得人的想法藏在心裡……沈慎卿現在對他還有用處,他不能因為一個女子而得罪了沈慎卿……
“沈大人,既然事情已經說定了,本官就不再多做打擾,這便告辭……呃,險些忘了正事兒,敢問沈大人這酒坊在施工之時挖出來的那口銅棺,現在何處?此物乃趙莊那樁命案的關鍵證物,本官今日正好一併帶回縣衙……”茶過三巡,黃天化便站起身來準備告辭,今日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他還在這裡磨蹭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呵呵,太守大人謬矣,如今這酒坊可不是下官一人的,太守大人也有分子呀。那口銅棺,如今就在我們這酒坊儲存釀酒糧食的屋子裡,大人著人去抬回去便是。不過那銅棺頗重,當中的金銀財寶即便被貪墨一次之後,重量亦是不輕,大人的隨從怕是要辛苦些了……”
黃天化聞言點點頭,然後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那裡面還省下多少金銀?”
沈慎卿被他這個冷不丁的問題問得一愣,隨即便笑道:“下官慚愧,到現在為止,下官都還不曾開啟那銅棺看過數過,真不知裡面還有多少金銀。太守大人不妨命人當場清點一番……”
黃天化的眼中精光一閃,這小子可真是個滑頭啊,這也逮不住他的話柄。當下只好笑道:“就憑這一點,本官便足以斷定沈大人絕非摸金盜墓之輩了。若是那類下三濫的缺德鬼,挖出了這樣的寶貝,哪兒有不急急忙忙分銀子的道理,豈會將其安安分分的放在此處一動不動?如此,本官公務尚多,便不再多留了。本官答應給的入夥銀子,不日便會由家人送來,屆時沈大人當面清點無誤,咱們這合作的事情便算是成啦……”
沈慎卿連忙點頭拱手:“些許小事而已,大人何時送過來都無關緊要,下官恭送大人……”
黃天化打著如意算盤,笑得賊奸賊奸的走了。隨著他一起走的,還有那口從地裡面挖出來,現在由近二十名護衛抬著的銅棺。此時他的整個人都快飛起來了,謀奪沈府就家財的事情,到今天終於有了一個順利的開頭……
蕭惠歡聽見黃天化消失的聲音,這才從裡間出來,挽著沈慎卿的手臂問道:“慎卿,這老狐狸究竟來做什麼?”
沈慎卿:“黃鼠狼給雞拜年……”
卷一 翩然而至 第一六零章 又見洪災
第一六零章 又見洪災
蕭惠歡心中有些鬱結,這明明是自己和愛郎倆人一磚一瓦建造起來的酒坊,是倆人未來美好生活的基礎。如今卻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股東,而且這個令人反感的股東還佔了四成的股份。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當中,突然出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雜質,讓人心中極度不舒服。
“黃鼠狼給雞拜年,人家好歹手上還拿著些東西呢。這倒好,那老東西竟然空著兩手就過來了,而且還拿走了咱們整整四成份子。慎卿,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沈慎卿神色嚴峻的搖了搖頭:“歡兒,這個你放心,這老狐狸一定會很快就將那一萬兩銀子送來的。唉,我現在擔心的就是他送銀子過來啊……”
蕭惠歡有些不解:“擔心他送銀子過來?慎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慎卿再次一嘆:“歡兒,你雖然冰雪聰明,可終究還是不明白官場和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呀。你以為這老狐狸是傻的麼?咱們這酒坊,現在能值得了多少銀子,你以為他心中不清楚?可是他明明心中清楚,為何還如此心甘情願的當這個冤大頭?你可曾想過?那可是一萬兩銀子啊,這一萬兩銀子到手,咱們這酒坊的所有投入,便算全部回本了。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