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啥的,萬一一個洩漏,我豈不嗚呼哀哉了。
冥無涯每天都會來看我,與其說是看,根本就是監視。他看著我吃得光光的盤碗,說:“你倒真有心情吃。”
白他一眼:“那你認為我會怎麼樣,絕食抗議?難道那樣你就會放我走了?我何必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其實潛臺詞是,我又不減肥,與其餓成林妹妹,還不如存好體力,找機會開溜。我覺得我像是一隻準備過冬的小松鼠,為了應對肅殺的嚴寒,拼命儲存能量。而此刻,冥無涯,玄光門就是我面對的寒冬臘月。
忽然間,時機就這麼來了。
照例把送進來的飯菜風捲殘雲一番,其實可都是真正的美味啊,怎能叫我忍得住,冥無涯那傢伙真會享受。
吃飽了,碗筷一擱,走上去踹門一腳,每天的慣例,表示一下我的憤慨。可是今天踹完剛想走,只聽吱呀一聲,我的聽覺神經告訴我有問題。嚯的轉身看,終日緊閉的門居然開了一條縫,瞅瞅,外面卻沒什麼聲響。整天守在那裡的守衛哪去了?而且,還沒鎖門!我的天哪,今天是什麼日子,全體下午茶聚餐?這不是天賜良機?
小心翼翼地開門出去,四下張望一番,果然沒人,可是總覺得不正常,怎麼會沒人?我管他正常不正常,我能逃出去才是硬道理!等我出去了,這裡翻天覆地也不關我的事。
趕緊開溜。
可是……這地方怎麼這麼大?房屋幢幢,亭臺座座,還有蜿蜒曼回的條條走廊。照理說這麼大一座府邸,為什麼淡引墨說無人知曉玄光門的總壇在哪?平時壓根就沒被放出來過,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走。還以為沒人,沒想到各個關口都有守衛把守著,還時不時幾列巡邏隊走過。我閃閃躲躲,居然也沒被發現。
俯身藏在假山的後面,等巡邏隊走遠了,終於鬆口氣。然後轉身,不料撞到一個人影,還沒等我驚撥出口,嘴巴已經被捂住,整個人被大力猛的往下壓。我驚慌失措地奮力捶打,喉嚨只能發出輕微的掙扎聲。可是反抗在看到那個人的樣子後,停止。因為我看到,那人一身黑衣,黑紗斗笠。
“是你!”“是你!”幾乎異口同聲。
“噓!”他比了個手勢。
我趕緊捂上嘴。
“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說道。
“我還要問你呢,你怎麼也在這裡?”我儘量卡著聲音。
他也壓低聲音說:“我跟蹤玄光門的人,結果被他們發現,把我囚禁起來,今天好不容易逃了出來。”
“我也是我也是!”我用力點頭,“不過我是被他們抓來的。”
“噢?他們為什麼要抓你?”
“這個以後再說啦,你知不知道該怎麼逃出去麼?”
“嗯,我進來的時候觀察過這裡的佈局,發現有一個庫房的守衛最為疏鬆,而且又靠近圍牆,我們可以從那邊逃出去。”
“好!”
有了黑衣俠的帶領,避過大堆守衛的視線,我們很快找到了那個庫房,門口有一名守衛在把守,而那又是我們到圍牆的必經之地。黑衣俠採納了我的建議,調虎離山,而不是直接上去和他幹架,以免驚擾到其他人。找了塊石頭,讓黑衣俠朝遠處丟去,樹叢裡嘩啦啦地發出響動。那名守衛頓時注意到了,馬上朝那個方向奔去。我們趕緊一溜煙竄過去。繞到屋子後面,果然有一堵高聳的圍牆。
“好了,就是這裡了,我們趕緊走。”
“可是這麼高怎麼爬上去啊?”我仰頭望。
“你不會輕功?”
搖頭。
“那……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話,在下帶你出去。”
“不介意不介意,我們快點出去吧,要是被他們發現那就糟了。”我大氣昂揚。這黑衣俠還真是老實得可愛,不像那噁心冥無涯。我長這麼大還沒被裸男抱過,大概也許小時候有,夏天還坐在光著膀子的爸爸的肩上,我在家簡直就一公主,梁雲曉,就是我哥,天天抱怨他明明一男丁,卻落得個僕人命。
然後黑衣俠過來摟住我的腰,忽的一下就在圍牆頂上了,再一跳,兩腳已經踩在地上了。
我聽見心裡一塊巨大的石頭嘭地一聲摔了下來,頓覺渾身舒坦。
抬眼看,圍牆外面是一片樹林。望過去,不像是山,因為挺平坦的。黑衣俠在前面開路,看他這樣子,似乎很熟悉,我說不會迷路吧,他說來的時候一路跟蹤過來,應該不會錯的。雖然加了個應該,但總比我毫無頭緒要強,他們總歸是武林中人,方向定位追蹤什麼的可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