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士完全未曾料想到有如此的突襲,只見策馬而來的人將火把四處丟去,整個大營燃起熊熊大火。 塗王手握長弓,只可惜馬上的人速度太快,明顯是早有預謀,片刻便已然策馬離開。
“卓爾,帶幾個人和我去追。塗王爺,煩勞您與李副將帶領大軍守住山口,萬不可讓這些蠻夷攻破,否則長驅直入我姜國,便是大難。”紫越臻翻身上馬,大聲說道。
“你切莫戀戰,速去速回。”
追出了幾里地,那些身影已經慢了下來,任你再快的馬也無法與我的千里良駒相比。
“將軍,怕是離他們的王營不遠了,咱們不要追了吧。”卓爾說道。
“此事蹊蹺,我倒想知道北楔王為何忽然反悔。必得抓個人問問。”紫越臻加速前行,身後的兵士也被他甩開了很遠。
前方忽然燃起了無數火把,馬蹄聲轉而朝著此處而來,追逐的人竟已消失不見,紫越臻恍然明白,卻已為時已晚,身後已被人攔截,前方北楔兵大聲喝到,“來著何人,為何半夜偷襲我王營?”
月光掩映之下,北楔王和楔燦坐立馬上,長箭發出,楔燦看清來人,想要阻擋,卻也只是讓羽箭稍稍偏了方向,羽箭射入他的左肩。紫越臻翻身落馬。 無數人影向他走來,刺目的火光照的他睜不開眼睛。
“臻王爺,你姜國人竟是這般不知廉恥,出爾反爾嗎?半夜放火燒我王營,你若是不願和談,便痛痛快快的明說,開戰便是,何必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放火燒營,你莫非是強盜不成。” “有詐”紫越臻捂著肩上,努力辯白。忽而頭暈目眩,頭痛欲裂的感覺陣陣襲來,想掙扎著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
“我勸你莫要亂動,羽箭有毒。”楔燦下馬看著他。“來人,將他抬去我的營帳。” ……
江南顏府
正是府裡最熱鬧的時候,處處清掃,都是為了即將來臨的那些喜事。整日悶在屋子裡,點起了柔和的爐火,調養著瘦了很多的身子。濃郁的藥味遮蓋了身上原本有的味道。連南兒都知曉了那藥味是極不好聞的,整日往夙玉懷中鑽去。
“小姐,明日嫁衣就縫好了,都是依著大夫人的身子量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體。”
“哦”她點了點頭,“那明日我便去試試吧。整日悶在屋子裡愈發無力。”
“也好,明日正好解了禁足,奴婢去準備馬車,與大少爺說一聲。”夙玉笑道。
幾日陰天,難得的豔陽高照,絡七透過車簾看著外頭依舊熱鬧的城池,心裡忽而很是安穩,如今她什麼都不怕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有了好好生活的理由。她甚至此刻就在期待著踏遍那些大好山河,看著南兒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
紅彤彤的衣裝已是第二次穿了,她有些不願面對這樣的場景,縫製衣袍的大姐不住的誇讚著她的身段,卻都被門外那不斷來往奔跑的兵士擾亂思緒。
“大姐,發生何事了,怎麼今日四處都是官兵呢”絡七問道。
“聽說北邊前線出了事,本來好好的和談,不知道為何忽然打起來了。不過這些事也影響不了小姐的婚事,瞧著衣裝穿上與您真是相得益彰。”
絡七點了點頭,“嗯,這樣就好了,脫下來吧,夙玉,咱們回去。”
“小姐不試鳳冠霞帔和繡鞋了嗎?”那大姐忙問道。
“不必了,你一併送到府裡就是了。”絡七說完,轉身往外頭走去。
馬車一路疾馳,說不清為何要回去,卻彷彿只有回去才能有一個答案。
前線出了何事,他怎麼樣了?江南城都開始了布兵,一定很是嚴重。不是和談嗎?到底又為何會如此呢?
車到門外,她挑簾下車,卻正瞧見南如意安靜的看著她。
她心裡一慌,朝他走去。 “如意,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嗎?”她看著他。
“走,咱們先回屋,外頭風大。”南如意拉住她笑道。
她點點頭,一路隨著他,幾次意欲開口,卻在他那關切的笑容之下忍住了。
反手關了門,南如意轉身看著她,“我知道,遲早是瞞不住你的。”
她的心重重一沉,坐下榻上,“他還活著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無法控制。
他沉默了片刻,“聽說中了毒箭。”
她的眼裡全是避暑那次,他替皇上擋下了羽箭,直挺挺倒下去的樣子,鮮血噴湧而出,他的面色蒼白,彷彿片刻便會離開。
“塗王給師傅飛鴿傳書,懷疑是有人從中作祟,先是偽裝成姜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