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的確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逃開我,嫁給他。
他輕笑著,冷笑著。忽然抽出腰間的佩刀,狠狠的從手中劃過。
卓爾慌忙上前,“王爺您這是作何?”
他仍舊笑著,任憑鮮血滴落,我只想看看,是不是傷了,心就沒那麼痛了。可為何,這樣深的傷卻掩不住絲毫的心疼呢。絡七,顏絡七。你如何狠得下心呢? ……
(江南顏家) 耳邊迴盪的是動聽的笛聲,彷彿身在綠樹成蔭的山谷,蕩著鞦韆,溫暖的風拂過,落在臉上暖暖的。忽而一陣嬰兒的啼哭將她的美夢打斷,絡七皺眉,想要睜開眼睛卻總也睜不開。她心裡暗暗生氣,誰家的孩子,清早擾的人無法安眠。
“七兒…” “絡七…” 許多人叫著她的名字,她厭煩的想將他們推開,可聲音卻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她猛然睜開眼睛。
“醒了醒了,小姐醒了。” 她緩了緩神,身體無力,喉嚨乾澀,頭痛極了,半響才看到圍著她的一群人眼裡盡是驚喜連連。
“師傅果真是活神仙,說是今日,果然便醒了。快將孩子抱來。”顏字銘高興的吩咐道。
孩子?絡七在腦海裡轉了半響,才回過神來,是啊,孩子,那一幕幕恐怖的疼痛和害怕終究過去了嗎?一身粉紅衣衫的嬰孩被放在了她的旁邊,烏黑的眼珠不停的轉著,順手抓住絡七的手。那樣英挺的眉眼,高高的鼻樑,與紫越臻如出一轍。
眼淚忽然便落在枕頭上。夙玉慌忙將孩子抱起來,南如意端了藥碗坐在身側,“鬼門關裡走了一遭,怕是閻王都怕了你,這才將你放了回來。” 眾人笑著逗弄著孩子,高興的看著絡七。
門上大紅的喜字映入眼簾,絡七疑惑的看著南如意。
他喂她喝完了藥,拉住她的手,“南兒滿月之日,便是咱們成親之日,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絡七愣了片刻,笑著搖了搖頭,“正是雙喜臨門。”
生變
縱使如今和談,紫越臻的兵仍舊每個白日認真操練。北楔王對此十分不悅,認為朝廷沒有絲毫誠意。於是朝廷下旨,要求紫越臻五日之後撤回北營。
沉寂的營地,眾人沉默的收拾著兵器,帳篷和糧草。滿懷信心的出征,得來的竟是這麼個窩囊的結局,眾將士聚集在紫越臻的大帳之中,極為不滿。
“朝廷這是什麼意思?分明是叫天下人恥笑我等。”
“一個女人能換取多少年的和平,日後還是得戰,等到北楔實力大增之時,再戰,恐怕就只能兩敗俱傷了。”
“將軍,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們何不趁機反擊,朝廷並不知曉前線戰事,等到我們戰勝,朝廷也應當是無話可說的。”
紫越臻沉默著坐在主位。
“莫非將軍已然與那北楔公主私定終身,預設了朝廷的旨意?”有膽大的將士脫口而出,看著面前的寧北大將軍,足足幾日,默不作聲,執行著朝廷的旨意。
“在下敬重將軍,才跟隨這麼久,沒想到將軍為了一個女人,就要置家國天下於不顧?”
“都給我住口。”塗王起身喝到。“抗旨不遵,你們是要反了嗎?”
“臣等不敢。”
“如今耀王把持朝政,他性子多變,你當真以為你們打了勝仗朝廷就高興了嗎?到時候一定安一個謀反之罪,誅殺九族。大將軍身為皇子,最多不過流放,你們諸位,難道從此讓家族全部陪葬嗎?”
眾人低頭,“那如今我們就要退兵嗎?”
“退,如何不退。若真能與北楔南楔和平共處,為何要以打仗來解決問題。你們都忘了,那南楔的殘餘勢力是如何報復我姜國邊境百姓的嗎?仇恨終究不是靠打仗壓制的。”塗王如是說。
回想起南楔那殘忍的報復,割頭懸於城門之上。他便是膽戰心驚。
“都回去好好安撫各營士兵。”塗王最後吩咐道。
眾人散去,紫越臻抬頭輕笑,“你每次到來,就是怕我衝動行事,不過此次我是知道厲害輕重的。”
塗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下之事,留得青山在,便自會有機會。江山如此,女人亦是如此。”話畢,轉身出去。
夜半三更,沒有絲毫睡意。忽然外頭便是火光沖天,馬蹄聲漸近。
“報—”
“稟將軍,北楔半夜偷襲,斬殺了我守營兵士,四處橫衝直撞。”
紫越臻猛然起身,偷襲?他拿起長劍,披上鎧甲,便大步往外走去。收拾了行囊準備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