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慕文叔之名,今日總算是見著了。”
劉秀雙臂大穴被李通擒住,動彈不得,只能含糊應道:“愧不敢當。”
李通見劉秀神情古怪,不免蹊蹺,雙手稍一摩挲,觸控到條狀硬物,大感驚奇,怎麼長這兒來了?細細再摸,這才醒悟原來是袖刀,於是大笑道:“懷刀見病夫,文叔真是英武!”
劉秀大為窘迫,笑道:“人在江湖漂,誰能不帶刀。不求傷人,但為防身。”
李通面容一肅,道:“申屠臣之事早已過去,文叔不必再有顧慮。今日邀見,實是有要事和文叔相商。我家兄弟此前想必也透過口風,未知文叔意下如何?”
劉秀推搪道:“茲事體大,尚需從長計議。”
李通微微一笑,道:“人道舂陵劉氏兄弟,伯升豪放雄闊,文叔睿智謹慎,今日一見,果非虛言。文叔此時心中一定在想,我李家資財富厚,家父又為朝廷宗卿師,也算是受新朝重恩,薄有權勢,為何偏要拋家破產,起兵興復漢室?”
劉秀被點中心思,只得老實承認道:“正有此疑。”
李通身體前傾,低聲道:“文叔想必聽說過國師公劉歆。”
劉秀都到人家府上放過火、燒過樓,又怎會不知劉歆,只是不解李通為何提及,於是淡淡答道:“聽說過。”
李通又問:“文叔信讖否?”
劉秀心中一驚,嘴上卻不置可否,道:“天意玄遠,不敢妄言。”
李通點點頭,道:“家父出仕,初事國師公劉歆,學星曆讖記,聞得一讖,雲‘劉氏復興,李氏為輔’。不才以為,此劉氏便是閣下兄弟,此李氏便是我家兄弟。讖文既然如此,天意不可違,是以不揣冒昧,特意相邀,欲合力起兵,上應天意,下安社稷!”
經李通這麼一說,劉秀全明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