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小說:嗜血的皇冠 作者:

好的印象,至此已是大打折扣。孔子曰:“不知其人視其友。”劉秀則是不知其人視其妻,李軼之妻既然是這般德行,李軼的操守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日後當多加警惕。

劉秀跟在李軼身後,手有意無意地撫摸著袖中的佩劍。越接近目的地,他的心跳便越劇烈。剛才他所對付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而現在他所要對付的,則是一群複雜的男人。

【No。8 化敵為友】

李軼領著劉秀,七拐八繞之後,到了一處廳堂,堂內已聚集有近十人,皆是青壯男子,見了劉秀,紛紛起立施禮。李軼一一引見,這是李倏,這是李寵,這是李松……都是同一輩的李家子弟,劉秀依次還禮不提。獨有一人,瘦眉鼠目,倨傲高坐,冷冷掃了劉秀一眼之後,便掉頭不顧。

李軼尷尬一笑,向劉秀介紹道:“此乃申徒建,申屠臣之弟,於李家也並非外人。”劉秀也是尷尬一笑,理解理解,畢竟他老哥殺了人家老哥,只捱了人家一頓白眼,已經是大大佔了便宜。

賓主落座,劉秀見正主李通並未現身,於是詢問。李軼答道:“家兄抱病在床,已服藥歇下。待家兄醒轉,自當引見。”

敵不動,我不動。劉秀遊目四顧,欣賞起廳堂的擺設和裝飾。李軼有意挑起話頭,笑謂劉秀道:“今日我家兄弟齊聚,有請文叔縱論天下大勢。”

|TXT小說:炫 書 87book|當一個人年歲漸長,而且多少混出些許名堂,便免不了要經常被人請教意見,但在今天這個場合,李軼與其說是在請教,不如說是在試探。

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劉秀連一分話也不肯說,搪塞道:“我在舂陵,終日躬耕田畝,於天下事久已淡漠,正欲請諸君賜教才是。”

|小|李軼大笑道:“如今天下亂兵四起,王莽敗亡在即,如此大事,可謂有耳共聞,有目共睹,文叔焉能不知?”

|說|李軼所言,劉秀豈會真的不知,只是李家的意圖不明,閒聊也有可能致命,於是繼續推辭道:“我也卑微,不堪談論國事。”

|網|李軼見劉秀執意逃避話題,面露失望之色,厲聲言道:“劉文叔乃前朝高祖之苗裔,志氣何其小也!今四方擾亂,新室且亡,漢當更興。南陽宗室,獨閣下兄弟泛愛容眾,可以謀大事。因此誠意相邀,欲共舉大業,光復漢室,閣下一再回避,是何道理?”

李軼已經亮出底牌:“劉秀,讓咱們合夥造反!”

劉秀此前已有隱約的預感,李家找他可能正是為了造反。但一旦親耳聽到李軼如此赤裸裸的告白,還是大吃一驚。這就要造反了嗎?彷彿是期待已久的事情終於發生,反而怯生生地不敢相信。

以李家的勢力,如果真有誠意造反,固然將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強大盟友,但李家是否真有誠意,劉秀心中存有嚴重的懷疑。李通之父李守,在王莽朝中官居宗卿師,李氏一門,則是新朝的既得利益者,本來應該是保皇黨才對,怎麼反而要主動變成造反派呢?

李軼一提到造反,諸李立時情緒激昂,七嘴八舌起來:

“新朝將亡,人心思漢,正是起兵時機。”

“官軍羸弱,不堪一擊,反不如賊。咱們可不能讓流民白撿了便宜。”

“合劉氏和李家之力,遠則取長安,定帝業。事有不諧,亦可坐鎮南陽,割據一方,如同諸侯。”

李軼止住眾人,目注劉秀,大聲道:“文叔,事已至此,就等你一句話。”

劉秀深知,李家的話語權掌握在李通手上,李通才是真正的決策者。在見到李通之前,在摸清李通的想法之前,劉秀絕不敢輕易表態,於是道:“秀初以士君子道相慕,故來答之。諸君所言起兵之事,非我所敢擔當,幸勿再言。”

申徒建盯著劉秀,恥笑道:“懦夫,豎子!早知道就該直接和劉伯升商議,此等大事,也非你一介小兒所能定奪。”

面對申徒建的辱罵,劉秀嘿然一樂,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嘛,正欲藉機告辭,卻見一僕從走將進來,與李軼耳語。李軼聽罷大喜,對劉秀說道:“家兄已醒,欲與文叔一見。”

劉秀盛情難卻,只能跟著李軼,進入到李通的臥房。李通還真是臥病在床,面白如紙,形容憔悴,見了劉秀,難掩歡喜,強自坐起。劉秀急忙上前,道:“李兄抱病,切勿多禮。”

李通不依,勉強坐起之後,便伸手過來,要和劉秀把臂言歡。劉秀大驚,擒拿手!然而已是躲避不及,也無理由躲避,當即被抓個正著。李通抓牢劉秀手臂,使勁搖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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