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大型的鼎、以及一些宋清瞳叫不出名字的禮器,盛放著祭品被抬上祭臺。宋清瞳唸完長長的祭文,又點燃放著祭品的柴垛,又敬獻蔬果美酒。總之,宋清瞳忙活完這些,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下面,是祭天的最後一道程式--樂舞。天王廟裡湧出來數十名舞者,皆腰圍草裙肩披蓑衣,臉上塗抹灰泥,舞者列隊舞進圜形場地,手中握著不知名的法器,繞著祭臺跳起粗獷的原始舞蹈。
秋陽似火,此時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宋清瞳已經汗流浹背,額上的汗水順著面頰滴落在繡著金龍的領口上,舞隊跳了好半天,也沒有結束的跡象,宋清瞳被曬得眼冒金星,暗罵東方亮,這夥沒有眼力見的傢伙是從哪找來的?
忽見眼前青光一閃,一股陰風襲來,沒等宋清瞳躲閃,赤霄的劍已經到了,噹啷一聲磕飛匕首,緊接著赤霄矯捷地跳落枝頭,飛腳踢向那名行刺的舞者,刺客閃身避開,口中高喊:“昏君無道,必遭天譴!”
一切皆在電光火石之間,刺客一聲嚷嚷,終於喚醒處於呆傻狀態的眾人,其他舞者皆從腰間拔出短劍,朝宋清瞳蜂擁刺來,不等承影上來,水鏡早已翩然落在宋清瞳面前,一甩手中拂塵,拂塵附著內力劃出一個半圓,掃開短劍,將刺客擋在三米開外。
宋清瞳已經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抽出佩劍,官員樂師們嚇得四散逃命。冷君邪還沒有接到訊息,眼下處在真空狀態,形式對宋清瞳一方極其不利。
就在這時,只聽林子裡響起一個極富穿透力的聲音:“都退下!”
那聲音空靈得如同九天梵唱,說不出的悅耳,緊接著,林間一股罡風猛然刮過,樹葉卷落一地,又被罡風的勁道從地面上悉數捲起數米,只見樹葉在半空中盤旋積聚,蜿蜒如游龍般向祭壇中央疾馳而來,其後一人以天人之姿踏游龍而至,寬大的袍袖鼓盪如帆,胸前一大串佛珠閃動著碧瑩瑩的光澤,不過可惜的是,看不見容貌,他的臉上帶著精緻的銀質面具。
宋清瞳都呆掉了,腦海裡想象著要是自己武功大成時,也能這樣囂張,該多爽!
眾刺客皆收起手中兵刃,互看一眼飛跑而去,赤霄承影噌地跳過來,橫劍擋到水鏡和宋清瞳面前,水鏡警惕的注視著御風而來之人,只見此人白衣勝雪,一身雍容清貴之氣。
來人不知何時已經從頸上取下佛珠,雙腳落地的同時,大手一甩,佛珠呼呼生風,轉動如車輪,以雷霆之勢向宋清瞳等人襲來,赤霄承影為了保護宋清瞳,即使能避開也不敢躲閃,晃手中兵器想硬搪開,然而佛珠力道罡猛,又是軟兵器,被寶劍一磕,珠串繞成一個環形,擊中二人後背,二人皆口吐鮮血,手撐著地動彈不得。
宋清瞳嚇得捂住嘴巴,他們怎麼樣了?就見白衣男子收回佛珠,似乎看一眼自己,目光落在水鏡身上,笑道:“想不到方外之人,也要淌濁世的渾水。”
話音落,佛珠出手!
水鏡一把推開宋清瞳,甩開手中拂塵,掃向佛珠,佛珠眼看被拂塵掃到,白衣男子忽然運掌一收,佛珠彷彿有了生命力一般,當空劃一道弧,巧妙避開,白衣男子再一運掌,佛珠又向水鏡呼嘯而至,一時間將水鏡團團圍住,只能看見一圈圈碧瑩瑩的珠光。
宋清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睛緊緊盯住光球,一點沒注意白衣男子在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突然聽見不遠處一聲焦灼的呼喚:“瞳兒,小心!”
宋清瞳心頭一震,是冷君邪的聲音,白衣男子離自己不足一米距離,宋清瞳不由大驚失色,後退了兩步,那人手臂一揮,彷彿慢鏡頭一般,一個巴掌大的物件閃動著瑩光飄落在自己身上。
這時冷君邪飛身趕到,白衣男子密如雨點的銀針向冷君邪劈頭蓋臉灑下來,冷君邪連忙閃避,白衣男子趁這個機會,一收佛珠,足尖點地,鳥兒一般飛入茂密的枝葉裡。
冷君邪也顧不上追趕了,拉起宋清瞳的手,大聲叫著:“你怎麼樣?瞳兒?你怎麼樣?”聲音都是顫抖的。
宋清瞳搖搖頭,低頭看一眼沾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拿在手中冰冰涼涼,是一片冰雕的六出雪花。
水鏡也來到宋清瞳身邊,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雪花上,面色不由大變,失聲叫道:“聖雪令!”
冷君邪幾乎顫抖的手接過雪花,然後緊緊攥在手心,冰雪花在拳頭裡化成一滴滴血水,咬牙切齒道:“離宮欺人太甚!傳令下去,封鎖新安城,本將軍要把雪如來碎屍萬段!”
宋清瞳雖然不知道離宮是什麼,但是卻知道祭天儀式出狀況那是相當不吉利的,若是傳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