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聽到梓菡這話立刻驚詫抬起頭來;似乎對於梓菡就這麼放過自己感到很驚訝,嘴唇抿了抿還沒有等到說出什麼話來就有兩個粗使婆子過來,架起李嬤嬤就朝外面走。片刻就傳來了‘啪啪’打板子的聲音,跪在院子裡的那些小丫頭聽到這聲音已經有人低低的哭出聲音來了。
“剩下的這些人每人打上十板子,革兩個月的銀錢,然後都放到外院工作,二阿哥院子裡的人都要重新的挑過。”梓菡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說道。
跪著的丫頭和婆子趕緊磕頭謝過,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賣發出去或是趕到莊子上就行。
剛好這個時候李嬤嬤的三十大板已經打完了,被婆子重新拖了回來,儘管冬日裡穿著比較厚重但是三十大板下來,李嬤嬤的臀部還是隱約出現了血漬。李嬤嬤這個時候很是狼狽,臉色蒼白成一片,髮髻已經有些凌亂,額頭上有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額頭流下來。
“李嬤嬤,傷養的差不多了就和家人一道去莊子吧!”梓菡只是抬著眼皮看了李嬤嬤一眼,輕輕的說道。
李嬤嬤就在梓菡快要轉身的時候忽然開口說道:“福晉,奴婢家中是府上的包衣,一家子的身家性命都捏在福晉和王爺的手中,奴婢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是蠢人,況且奴婢的這些佈置不算高明,您派過來的那個叫四月的丫頭是個聰明的,但凡一丁點的蛛絲馬跡她都能夠推查出來一些什麼?您就一點都不好奇奴婢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做這樣一件事嗎?”
“李嬤嬤,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嗎?”梓菡攏了攏暖袖裡面的已經有些冷下來的手爐說道。
“福晉,你不敢?”李嬤嬤抬起頭來,眼神之中帶著十分的堅定。
梓菡看到李嬤嬤這樣,心中的好奇也被挑起一些來,嘴角勾了勾說:“李嬤嬤既然這樣說了,本福晉少不得要會上一會嬤嬤了。本福晉有些冷了,把李嬤嬤帶進屋子裡。”
“說吧!我倒是想瞧瞧李嬤嬤到底有多大的底氣?”梓菡一進到房間裡面,立刻趕到一陣的暖氣,把身上的一些多餘的東西去掉,手中有些冷下來的手爐遞給三月,端起一月端過來的一碗熱騰騰的燕窩粥吃了一小口之後才開口說道。
李嬤嬤看著梓菡的一番做派,心中極為不安,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只好努力的安慰著自己過了盞茶的時間才開口說:“奴婢之所以有今日的舉動,是因為德嬪娘娘已經允諾了奴婢,只要奴婢能夠讓二阿哥在病上半個月的時間,他日不但為奴婢一家消了包衣奴籍歸為八旗良民,更會給奴婢的大女兒一個好的前程。所以奴婢才豬油蒙了心似的,斗膽做下今日的事情,特地在房間裡點了有助於加深睡眠的香料,等到二阿哥差不多要睡著的時候,就暗自把房間裡的火爐子逐一的滅得只剩下一個,當然在這之前房中伺候的丫頭奴婢也均都讓她們進了奴婢的房間裡,就連福晉派過來的四月也讓奴婢事先安排了打發去了廚房那邊。奴婢臨走之前還把內室裡的窗戶開了一角。本想著過上小半個時辰再回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只沒想到二阿哥居然那麼早就醒了過來,驚動了採菱害的奴婢的盤算全部落空。求福晉看在奴婢在過去的兩年裡一心一意的照看二阿哥的份上,也道出了事情的禍首,就繞過奴婢一家這一遭吧?”說著對著梓菡刻了一個頭就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照你這麼說來,這一切的事務都是德嬪應下來的?”梓菡聽得李嬤嬤的話,雖然表面上看著波瀾不驚的,但是心底早就已經翻了天,她本以為自己把守的應該很是嚴密了。但是如今聽得李嬤嬤這話,府上的一些地方還是讓人鑽了空子,看來她想要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但是有人卻是不想的。
“是!要不是身後有人撐著,奴婢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的。萬望福晉看在奴婢已經受了罰,又照顧過二阿哥一場的份上,繞過奴婢一家。”
梓菡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說:“本福晉也沒說把你的家人怎麼樣?你說的繞過莫不是讓本福晉把你們一家放出府去。”這裡所說的放出府去,就是把他們的身契還給他們,雖然不是消除包衣的身份,不過說了出去也不再是奴籍而是**之身了。
李嬤嬤默不作聲算是應了下來。
“看來剛才的三十大板並沒有讓李嬤嬤認清自己的身份,既然李嬤嬤如此的想要出府去,本福晉也不是那不近人情之人,如此也就不攔著你的大好前程了。一月,去取了李嬤嬤一家的身契,讓李嬤嬤一家一同返回內務府。”梓菡的嘴角泛起冷笑來,雖然因為府中沒有其他妾侍,自己沒有宅斗的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