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搭在床頭上的衣袍罩在身上,墨黑的長髮略顯凌亂的披散在肩頭和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從天香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他側面的完美輪廓,緋色的唇角勾著抹淡淡的笑意。
“天香,你先下去吧,我和慕容公子有事相商。”程安然道。
天香不滿地端起盆子,留戀地看了一眼這個飄逸出塵的男子,退了下去。
慕容雪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氣色漸佳的程安然,心裡暗暗讚歎無雙的醫術,這樣神奇的效果令他不敢想象,她居然用銀針封住他的心脈,致使血液在瞬間停止流動,透過一隻空心的銀針排除他……那個詞怎麼說來著,瓣膜,對,她說叫瓣膜,排除心臟瓣膜與瓣膜之間的廢氣與淤血,達到治療的目的。
187 屠鳳
( )整個過程看得他瞠目結舌,從未見過有這樣診病的大夫,更沒見過有這樣大膽的處理方法,可收到的效果也是令他匪夷所思。
他輕輕搖搖頭,收回腦海中在那日看到的不可思議的一幕,開口道,“你的藥好了……”
床上的人緩緩側頭,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正巧灑在他光潔俊朗的面部,微微有些刺眼的明媚日光晃得他眯起了雙眼,只是那嘴角的笑容慢慢蔓延進那深褐色的眼眸。
“辛苦你了……”修長的手接過對方手中的藥碗,輕輕的送到唇邊。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能做的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這個功他可不敢邀,可他被硬推到檯面上,心裡只有腹誹那個沒啥人性的幕後黑手。
安然沒有注意到慕容雪臉上那抹不自然的淺笑,仰頭飲盡碗中黑漆漆的藥汁,苦澀微甘的藥汁滑過喉嚨流淌至肺腑,突然,一種說不上的奇怪味道在口腔中彌滿,這奇怪的味道中竟然有絲讓他熟悉的感覺,與以往的苦澀完全不同的熟悉感,到底是什麼樣的熟悉感呢,他說不上,可那感覺像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