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死,我們勝了——”年輕計程車兵激動地喊道。
另有人在尋人:“孔子遙,你在哪裡?你快點給老孃來,我給你生了個白胖的兒子——”一個粗壯的婦人扯著嗓門在喊。
一個孔子遙的相識士兵上前,沉默地將他的腰牌遞給婦人的手裡。
那腰牌鮮血染就,刺得婦人睜不開眼。
她顫抖地接過腰牌,良久如困獸一般瘋狂地衝向士兵中間。
“你們騙我,你們騙我,他沒死他沒死!他一定還活著,他說過要給兒子起名字的!”
不一會兒,哭喊聲漸漸加大,因為這次傷亡計程車兵實在太多了!
頓時紫陵州哭聲震天,令人聞之落淚,安然轉眸,驀地發現無雙別過臉,但一行清淚卻緩緩地滴落。
這個驕傲倔強的女子,何曾落淚過啊?
他舉起手,替她擦試著淚水:“無雙,不哭了,你這樣哭,卻讓我覺得你是誤落凡塵的仙子,是我拖累了你!”
“伏屍百萬,流血漂槳,哪裡是神仙所為,我根本就是個魔鬼!”程無雙自嘲一笑,目光卻是俯視眾生的慈悲:“你我造此修羅殺戮,都已一身血腥……不過我最近在為太子、為西楚軍將士誦唸經文,以期減輕殺孽罪過……”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江山,果然是由屍骨堆成……”安然緩緩地道。
生離死別,悲歡離合,一幕幕在紫陵州城中上演。
兩人默然無語,心中同樣沉重。
幸爾程安然的傷在腰腹,雖然出血多,但無大妨。
大夫上了藥後,當天晚上,為了安撫軍心,祭奠死去的將士,帶傷撫慰將士。
滿月如輝,照在將士們悲痛的面上。
金桂葉輕輕地飄落,程安然長身玉立,面對手下的將士,沉痛地道:
“吾之袍澤,魂兮歸來。與爾英靈,共飲此酒!”
他捧起一罈美酒,傾一半祭灑於地,隨後右手抓起酒罈仰頭痛飲!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