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默堅定的目光投在妻子的身上,無比鄭重地說道:“相濡以沫的玉佩,我希望你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亦相信咱們能做到”說得這般認真,似是急於表明、強調些什麼。
第二百三十三章 會死嗎
被唐子默專注的目光望得一怔,如錦本緋紅的臉龐漫上疑惑。從方才丈夫進屋的一刻起,自己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憂愁,便是連他平日裡敬重無比的安媽媽,都未如從前那般熱情。隱隱地帶著一絲隨意、一絲急迫,將人就遣了下去。
那道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同安媽媽身上,很明顯他是發覺出了異常。可他沒有問,反同自己說起玉佩的事。如錦望著這般凝重的唐子默,心頭閃過各種猜測。他遇事一向沉靜,還真是頭一回見著他如此的神色。
如錦被唐子默握著的手指輕輕一動,輕而易舉地就換來了他的注意,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就開口問道:“怎麼了?”
唐子默望著一臉緊張的妻子,說是緊張,但那眸子裡的擔憂,更多的是為自己。心下無比矛盾,到底該不該說、要不要說?眉頭皺緊,唐子默只望著不遠處的案臺,盯著那上面鏤空小香盒發呆。
隨著丈夫的目光看過去,如錦臉色頓了頓,轉而似是明白了什麼,開口即道:“怎麼了,是不是那恬月香查出來什麼了?”
唐子默移開眼,復又看了看妻子,明明是二月的天,但就是覺得屋子裡無比悶熱。唐子默心緒不寧,又似是不知如何開口,只好別開眼,淡淡回道:“嗯,查出來了。”饒是有所遮掩,聲音卻依舊沉重。
“是香有問題?”如錦試探性地問出口。
其實看丈夫的神色,自己就該知道答案了。若沒有問題,他不會如此。唐子默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可眼下他卻遮不住內心的焦慮。漸漸的,如錦的心也跟著起伏了起來,真的會是大嫂嗎?
她從前一直在郝洲,如何就同自己結了怨?
“很嚴重?”口氣略作輕鬆,可心底卻害怕唐子默說出答案。
如錦的問題,唐子默不知該如何回答。還不待想著說辭的時候,就感覺到妻子的手掙了開,低頭望了望,只見她雙手攪在腹前,明顯很是無措。張了張口,卻沒有出聲。那樣的調查結果,絕對是始料未及。太過突然,以至於唐子默在院外徘徊了許久,都沒有想到該如何同妻子開口。
“我用恬月香的日子已有月餘,會……會死嗎?” 如錦嘴角掛著苦楚,如何就不明不白就又著了人家的道?
許是真心想不到沈愉要害自己的理由,如錦心生感傷,難道即使換了身份、換了背景,依舊是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便又是這樣糊里糊塗,就要丟了命嗎?
自己從不曾害人一分,為何總會有那麼多人想取自己的性命?
生活當真不是壹加壹,你對她好,她就會對你好的。感情的付出,從來都不平等,用真情換對方的假意,著了道卻也只是自尋。今生的迷茫,前世的委屈,突然聚在心頭,似絲線般緊緊纏著如錦,任如何拉扯,總也剪不斷理還亂。
思緒越發的模糊,耳旁又聽不到唐子默的回答。如錦受不了心底的煩躁與不安,倏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外面,光禿禿的枝幹上竟是隱隱冒出了綠芽,在這還死氣沉沉的天際,顯得明眼不少。
手指輕輕搭在窗柩上,如錦緩緩道:“今年的春天,來得竟是這般早。”
天氣還沒轉暖,綠芽卻先冒了出來,如錦的眼神恢復清明,心在這一瞬無比平靜。
便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沒有回答,是預設了嗎?那自己還有多少日子,她還能看到多少次日出?怎麼能如此短暫,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她還沒有看著薛弄芸和陳浩寧得到該有的懲罰,她還沒有將陳家的事情弄清楚,還沒有開展行動。她心底那團仇恨的怒火,在這半年多的日子中,面上壓抑,但無形中卻已經越滾越大。
她還沒有體會到為**的幸福,她從前幻想過的相夫教子,女人該有的一切,她都沒有做到。
許是到了這種時刻,如錦才發覺她真的荒廢了很多時日。剛重生的時候,她同自己說是在邊城,無法接觸到燕京,所以必須忍。等到回了燕京,復又看到那些人的面孔,她在心底強調自己的身份,告知自己不必那般著急。待等到出嫁的時日,她也同自己說,身為姑娘家有諸多不便,等到為人婦再慢慢調查也不遲。
如錦為自己尋了諸多的藉口,一拖再拖,不過是因為面對陳家,那呆了近五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