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惜真正丟命的原因,而猜測的關鍵就是自己手中的荷包。
如錦握緊荷包的手緊了緊,只要回去調查一下,一切就真相大白。
雖然與沈惜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但是她不是聖人,也不是衙門,斷案調查真相的事情不歸自己管,為死者伸冤什麼也同自己無關。自己是幸運的,她可以重活一世,且以這樣的身份再次出現在陳家人面前,讓任何人輕視不了,也忽視不了。
俗話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她的再次歸來,不是扮演好人,也不是再重蹈覆轍一次。沈惜若真的死得不明不白,那也是她的命。別人的命,自己沒有義務去改變。這一刻如錦不得不承認自己果真是自私的,因為她調查沈惜死亡的真相,只是想要藉助這件事為自己的未來謀劃。
上一世她活得太過老實,什麼心計什麼計策都不會,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都沒有為自己考慮,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最後反因為錯信了她,錯託付了他,所以落得個死無其所的下場。這一世,她定芳華在世,活得錦繡耀眼,報仇固然重要,不過卻比不上自己的今後。
沈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如她所料不差,今日“僥倖”從鬼門關救回來的沈家二姑娘在不久的將來定會不同凡響。至少,不會是從前默默無聞的相府二小姐,不說其他,但憑她現在是沈家唯一的女兒,雖然還是庶女,可身份早就不同往日。
如錦不傻,難道真的會相信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類的言語?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什麼都是要靠自己經營、爭取、努力或者維護才能得到。自己雖然重生,雖然家境顯赫,但是自己若還是如前世那般糊塗,瞧誰都是好人,那誰能保證她不會再遭人毒手?
沈憐那人,自己瞧她第一眼就有種怪怪的感覺,雖然沒有正面同她說過幾句話,雖然她一直都靜靜地站在那裡,但還是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那雙閃著聰慧光芒的眼眸,讓她不敢小覷,亦不敢忽視。
拆穿她,於自己並沒有好處。她知道怎樣對自己更有利。
如錦思緒亂飛,瞧著對面車帷上隨馬車行駛而垂著晃動的流蘇發呆,人卻是越往後想越得意,目光也隨之越是晶亮。
錢氏偶爾睜開一眼,不經意就注意到如錦那樣的目光,飽含自信,好似什麼都在她的掌握之間一般。這種泛著晶亮的目光讓她一下子慌了神,五侄女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這般眼神?
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發生,錢氏現在定下神來好好想想,發現著實有不少沒有邏輯的事情。而一早對於沈憐的印象,讓錢氏心裡又多了份心思。
自己是個外人都能想明白,那精明如沈夫人,難道就沒有懷疑過?
熙兒平時雖愛胡作非為,但確實如她自己所說,能有什麼理由去害她的未來大嫂?再者沈惜為人一向溫柔大方,若是熙兒真的想要那串珍珠手串,她送與熙兒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這般想想,倒真是越來越想通了。想起弄熙,錢氏自然少不了擔心一番,自己作為母親,方才就是怎麼打怎麼罵,心裡到底是疼她的。可她倒是好,給自己捅出這種簍子來,最後倒還敢發脾氣甩袖子走人
沒見著自己當著沈夫人的面一次次維護她,幫著她嗎?可她最後說的那些混賬話,竟是敢威脅起自己和芸兒來,簡直是目無尊長自己口氣才微微重了一點,她就受不了,那今後做了人家媳婦,要怎麼辦?
一點容忍、一點委屈都受不了,錢氏越發地擔心弄熙。她竟然對著陳家門口的小廝說要“去死”,這怎麼使得?她聽得是心驚膽戰,安著弄熙那種執拗子,估計還真不會回府。
錢氏冥思苦想,熙兒那能夠去哪裡?
抬手擰了擰眉頭,錢氏又苦惱地晃了晃頭,真是個一點都不曉得體貼自己的丫頭。等回了薛府,自己還得去與老爺解釋在陳府發生事情,錢氏越想越煩躁,竟是嘆起了氣來。
如錦聽到嘆氣聲,抬頭瞧著錢氏就柔聲道:“伯母,您怎麼了?”
錢氏面容慈祥、平靜地抬起頭,勉強笑著對如錦搖頭,反道:“沒什麼事,錦兒你可還好?對了,伯母倒是現在還沒問你方才去了哪裡,沒出什麼事吧?”
錢氏眯著眼,如錦搖頭,淡道:“能有什麼事,伯母多慮了。”
見如錦避而不答,錢氏也不深問,只道:“還好沒出什麼事,否則回府我可怎麼同二弟妹交代?”說完表情黯淡,感慨般繼續道:“熙兒那個孩子真不懂事~”
“伯母,四姐姐怎麼了?我瞧著她從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