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之輩,將來他們還會面臨怎樣的危機不得而知,他如同發誓一般地說道:“無論今後發生怎樣的變數,我沐景一定會全力保護你。”如同,我的生命……後半句話,沐景沒有說出,此時的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前路茫茫,在局勢未定的情況下,他不能輕率地跨出那一步。一旦與羈王正面交鋒,他的生死,他已不能左右。
諾舞心頭一暖,有生以來,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習慣了獨自面對任何困難,當有一個人對她說願意全心全意地保護她,她心裡築起的高牆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在塵世間,有一個依靠,是這般的幸福。
諾舞笑了起來,那樣真摯的笑容讓沐景看的近乎入迷,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惡聲惡氣地說道:“母老虎,別瞎感動了,快走吧!”
“死變態,臭痞子!”諾舞反唇相譏,心裡卻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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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近半個月的山路,沐景等人來到了益州境內。益州地處西南方向,與南蠻相接,是兵家重地,駐守益州的軍隊有三十萬之多,與荊州的兵力不相上下。益州緊鄰荊州,多為山地,行路艱難,也使得駐紮在這裡的軍隊有極好的地域優勢,南蠻族嗜殺成性,屢屢進犯益州,都大敗而歸。
一到益州,張鐵就向諾舞介紹起當地的風土人情來,尤其是吃食方面,甚為詳細。益州氣候較為潮溼,夏季多雨,冬季多霧,相較於京城乾燥的氣候,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
張鐵帶著諾舞去了一家有名的酒樓用膳,益州的吃食與京城等地大為不同,味辛辣,嗆得諾舞眼淚直流。
沐景吃的悠然自得,甚至還故意說辣味不夠,要掌櫃再加點料。
一頓飯吃下來,諾舞都快哭成個淚人兒,怏怏地走出了酒樓。
沐景帶著諾舞在城內四處閒逛,張鐵則提前回到了軍營。聽張鐵提起,他們所在的軍隊,就駐紮在益州境內,怪不得一到益州,他們就有恃無恐,不用再擔心曹都督的人會追過來。這一路上,倒是有驚無險,遇到了幾次襲擊,都安然逃脫。諾舞漸漸發現,沐景的深藏不露的武功似乎遠在張鐵之上,張鐵的功夫以力道為主,但沐景卻往往取人性命於無形之間,有時候他還尚未出招,對方就已經氣絕身亡。
當沐景帶著諾舞回到駐紮在城外的軍營時,一身戎裝的張鐵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帳篷裡。他一見沐景回來,就迎了上去,說道:“二哥,大哥他回京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之前不是還傳信給我們,說要等我們回來共商大事。難道京中有變?”
張鐵皺著眉頭,說道:“京中確實不太安穩,自太子大婚後,陛下的身體變得不太好,有時甚至不能上朝。大哥之前沒有告訴我們這些,也是怕我們因此而亂了陣腳,我也是剛聽兄弟們說起,才知道這事。大哥此次回京,去的太突然,南蠻那邊抓住了這個空隙,蠢蠢欲動,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發動攻勢。”
沐景聞言,眉頭深鎖,“陛下突然將大哥調走,也許是覺察到京中有異動,不得不出此下策。在大哥尚未回來之前,我們定要守住益州。”
張鐵點點頭,開始商議益州佈防之事。
諾舞懷著心事,坐在一旁,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皇帝正值壯年,在她進宮的這四年裡,從未染過大病,怎會突然病重……聽聞太子大婚,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事隔一個多月,太子應該會好好對待郡主吧……
91章 蔻色'壹'
沐景與張鐵商議了一夜,天矇矇亮的時候,他們才終於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諾舞靠在矮几邊沉沉睡去,眉頭微皺,沐景將她橫抱起來,朝他的營帳裡走去。晨練計程車兵們見到這一幕時,無不暗暗吃驚,沐景在軍中生活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帶了一個女子回來,張鐵步出營帳時,喊道:“還不統統去晨練--”見眾人朝沐景的營帳張望,他故作正經地說道:“沒見過沐夫人嗎?”
眾人(炫)恍(書)然(網)大悟,面帶喜色各自散開。
過了快半個時辰,諾舞被一陣低喝聲吵醒,此時張鐵正帶著士兵們操練,諾舞起身時,發現自己睡在了一張簡單的木床上,沐景靠在床邊,淺淺入眠。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諾舞很難相信,一個看似文弱書生的男子,竟會是益州駐軍的軍師。益州兵力強盛,與荊州不相上下,而羈王所在的幽州,是大齊兵力最為密集的地方,與漠北隔江而望,鎮守北關。
一想到昨天聽到的訊息,諾舞的心裡就越發不安起來,皇帝的突然患病,事出蹊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