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不苟地用抹布一點點擦拭地面,甚至將磚縫中那些經年的積塵都一一弄了出來。每一塊經過他如此仔細打理的青磚都光潔入鏡,堪比宮中那些一塵不染的殿堂。而這裡只是一座閒置已久的院落,平素我根本不來,就算是我經常走動的迴廊,也從沒有讓人如此仔細的灑掃。
我一向都不太看重這種細節,院子啊廊子啊,經常讓人踩的地方風吹雨淋的,擦了還會髒,只要沒有藏什麼害人的機關,何苦難為下人?我現在開始懷疑,管事是受了麗孃的教唆,故意留了什麼難題,整治顧塵羽。
麗娘對男人,尤其是長的好看的男人,總懷有一種莫名的恨意。有的時候我開玩笑,問麗娘會不會背地裡也恨我,她卻不屑地說,我的長相在她眼裡與美男子還差了幾分。按照麗孃的審美,顧塵羽顯然應該是達標的。
我望著顧塵羽伏跪勞作的背影,腦海中再次浮現他的俊美容顏,心神恍惚,便以傳音入密交待影衛道:“你換身日常衣物,現身如此這般……明白了麼?” 影衛對於我的奇怪吩咐不敢像侍衛那樣有任何質疑,事實上他們多是出身奴籍,比自由身的侍衛低了一等。
影衛的訓練要求他們對主人絕對服從,無論主人提出任何奇怪的要求,他們都必須去盡力做到,其實與奴隸相比,影衛頂多是武功高一些,稍微體面一點而已。過了片刻,那個影衛換了一身青布衣褲,翻牆進了院子裡。
院子裡暗處的崗哨都看到我在此排程自然不敢有什麼疑議,原本那兩個普通僕人因是除夕早早就離開崗位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