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大師笑道,“就這份心思稍稍分出一點點,恐怕早就迷得各色美女非你不嫁。” 流水大師的話提醒了我,我不妨抓住此番機緣道出心中秘密,也為以後留點鋪墊。
我壓低聲音很認真地說道:“大師,晚輩的確有個秘密可以告訴您。那就是晚輩喜歡的是男人,所以至今並未娶妻納妾免得害了無辜女子。” 這真的不算是玩笑。流水大師見我說的一本正經,終於是流露出幾分吃驚之色,眼睛瞪的像銅鈴一般,愣了許久,才又問我:“小夏,你不會是作弄我吧?”
“這有什麼奇怪的呢?”我並不打算對流水大師隱瞞自己的想法,繼續說道,“而且我覺得顧塵羽看著很順眼。所以才患得患失如此上心如此急切,求著大師幫忙來斷定他的底細。拋開之前那些冠冕堂皇的疑問,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他說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035長了見識
流水大師聽了我的說辭,只微笑不語。我也是一時失言,恨不得沒有旁人聽到,索性就岔開了話題,只聊些世俗趣聞。山中小廟與都城內的防衛司府邸相距不算近,將流水大師順利請入我的府中,由他自行挑了安靜舒適的房間休息,一切安頓好,已經是又到了掌燈時分。
我這一日並沒有在府中,不過各項事務都還是有條不紊由下屬兢兢業業按照嚴密的流程替我打理,除非遇到什麼緊要的他們沒有許可權處置的,才會報給我知。公務上暫無急著要辦的,我心頭不免又開始惦記著顧塵羽的事。
流水大師說,他會自行尋找合適的時機單獨考量顧塵羽,這所謂的合適時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從前面衙門回到自己起居的院子,不由自主抬眼看了看東廂。東廂內黑漆漆的並沒有點燈,莫非顧塵羽不在?
我凝神細聽,卻發現東廂內有人,應該是顧塵羽無疑。此時此刻,他不點燈在黑漆漆的房間裡做什麼?我收斂自己的動作聲音,躡手躡腳溜到門邊,捅破窗紙向內觀瞧。房內昏暗,但我身負上乘內力,一目瞭然。
顧塵羽竟然是什麼也沒穿,趴伏在舊毯子上擺出了奇怪的姿勢。與我見過的那些修行內功心法的常見姿勢完全不同,更像是……麗娘那裡調。教男寵玩物增加肢體柔韌的法子。顧塵羽已非少年,身材更像成年男子,筋骨沒有了少年的柔韌,但他能完全不靠綁縛和器械輔助堅持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即使傷口綻裂都毫不在乎,究竟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忍痛的能力?究竟是什麼促使他在傷勢未愈又無人監督的時候,還練功不輟呢?
我清咳了一聲,推門而入。顧塵羽驚聞人聲,嚇的縮成一團,拽過一旁的棉被匆忙遮掩身體。不過當他看清是我的時候,他的臉上綻放笑容,再不遮掩,而是規規矩矩跪拜叩首,行禮問安。
“你剛才在做什麼?” 他略顯羞澀地解釋道:“是在北周的時候,教導師傅傳授的法子,據說每日堅持練習至少一個時辰,就能保持身材和筋骨的柔韌。他們早就告訴下奴,將來下奴是要近身服侍人的,容貌的維護不止是臉孔肌膚,身形胖瘦腰腿力道也很重要……”
他以為只有保持容貌身材,才能維持我的眷顧麼?我怔怔望著他,一時失神,想不出該對他說什麼。是誇讚他為了服侍我如此用心,還是用譏諷的語氣罵他不知羞恥。他畢竟不是正常人家精心養育的男兒,他的觀念已經被刻意地嚴重扭曲,我不能強求。若真的看不過去的時候,也要循序漸進注意尺度地慢慢引導才容易被他接受吧?
“以色事人,並不能長久。”我認真對他說。他眼神一黯,立刻息止了聲音,底下頭,原本見到我時那麼明顯的歡快與真切的討好之意,彷彿一下子再沒有勇氣表達出來。
他恢復到常規畢恭畢敬的樣子,將額頭抵在地上,淡淡說道:“下奴知錯,不該自以為是。下奴只是主人的一件低微的器物,主人寵幸下奴自當盡心服侍,不應痴心妄想一直能留在主人身邊。”
我心莫名一顫,絲絲痛楚油然而生。他如今跪著的地方只是門口的一塊角落,遠離灶臺和擺放食物用具的地方,想必昨晚他就是在此打地鋪蜷縮而眠。我沒有明確准許他挨著灶臺睡,他就不敢僭越規矩,那樣小心翼翼唯恐惹我不快。現在我若還是說的不清不楚,打擊了他討好我的心思,想必又要讓他誤會。
我只好耐心安撫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廚藝不錯,可能還有其他技能或許能讓我滿意甚至是依賴,至於姿色,長的再美維持的再久也總有老去的那一日,靠不住的。所以我想你不必執著,傷勢未愈又開始練那種功夫,你就不怕傷口長不好留下醜陋疤痕,會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