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這種狀況,除非有人在背後盯著太子,借她之手除掉太子?
太子一死,誰最有利?
“啊?”這一回輪到丁嬋月愣愕,接著臉色一沉,“主子,您真的沒有下毒?那不是表示著,有人要借您的手殺太子?”
“這不是很明顯嗎?”獨步搖抬頭白了丁嬋月一眼。
“那,那您還……”吃得下飯?
“這事等吃完飯後再說,他們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在乎這半個時辰。”
吃過飯後,獨步搖抬步向外走去,“走,去看看我們的太子倒底僵硬到什麼程度了。”
丁嬋月頓步在塔門邊,行走前的一句是對肖縱說的。
這個時代對女子本就是十分苛刻,她一個會武功的丫鬟,定然會引起他人的深究,只能留在墨家,或是隱在暗處。
肖縱亦步跟上,昨日已經重新打造的馬車正停在大門邊。
獨步搖一出現,太子府的人恍若見了曙光。
獨步搖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直接上了馬車,冒著黑夜風雪往宮中去。
守門的宮人見獨步搖出現,都驚詫不已。
雲國神醫可是很少這般頻繁出現的,昨日裡剛剛進宮一趟,如今又能見著這位,也難怪他們吃驚。往年裡,獨步搖不會同時兩天現身。
由宮人一直引著入了太子殿,宮婢太監們早就顫顫跪倒一片,見獨步搖前來,都大鬆了一口氣。
獨步搖有多麼的難請,雲國上下都知曉。
獨步搖一上來,就坐在太子的床邊伸手掀開衛子亦兩眼的眼皮,大慨看過後,這才轉向衛子亦身邊的貼身太監孫苷,“太子何時用的藥,從我手中接過藥後有誰接觸過此藥,又是否離過太子的身?”
孫苷戰戰兢兢地看著床上紋絲不動的太子,再看向獨步搖,雖然人人都不喜這個賤種出身的神醫,但在生死線上,不得不恭敬對待:“太子從您手中拿了藥後,殿下就寶貝似的捂在懷中,您的藥不曾離開過太子殿下的身。”
獨步搖聽了狠狠皺眉,聲音突地沉了幾分,“公公你可想仔細了?真的沒有任何異樣?”
對上獨步搖那深幽的眼瞳,孫苷臉孔瞬間慘白,幾乎落跪。
“奴才想起來了,太子沐浴時曾放在玉盤上過片刻,當時是眾婢伺候在身,奴才也離開過片刻。”
孫苷的話剛落,跪在殿外的眾婢臉色慘白如死灰,渾身顫個不停,根本就不敢抬頭看,生怕孫公公一個令下就會要她們的腦袋。
獨步搖看了孫苷一眼,淡淡道:“公公又何必猶豫,懷疑誰殺了就是,想必太子醒來後也不想看到害他之人。”
衛子亦得了自己的青春丹後,必是如生命般愛惜,就算是沐浴也不見得會離開他的手,孫苷說此話不過是為自己擺脫罪名罷了,不過,也算這個孫苷識相。
孫苷連忙應是點頭,蘭花指一伸,聲音帶尖,“將這些謀害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