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是一紈絝,被人賣了估計會幫著數錢。嗯,他能值多少錢?
王媒婆站在自己院門口,也可以看到這一對人影,似在說著眷戀。才從安家回來的王媒婆心中驚跳,莫非來弟她是比天高的心思?
安家就是丟了一切地契,祖宗墳山還是可以補的回來。王媒婆覺得自己不敢想,而來弟卻敢幫。對著那兩個人漫步而來,王媒婆趕快躲進家裡去,從門縫裡偷偷往外看,了不得的稀罕事情。
重回家裡的安公子心中寬懷不少,搖一搖扇子,紈絝進家門。依著這姑娘說法,我把家裡人弄到這裡來住,十足一個紈絝。
祖父住的主屋裡還有燭光,這屋子是祖父幼年時住過,祖父母成親也在這裡。是以來到這裡,只有母親安夫人住不習慣,,別人倒都習慣。安公子覺得小窗幽月也好,此時為境所迫,村間明月也照人。
“是佶兒回來了?”安老太爺在屋裡緩緩說了一句。安公子趕快應一聲走進去,看蠟燭下年邁祖父,面上刀雕一樣的皺紋。經此大難,祖母哭天抹淚兩天就適應過來,祖父卻一句也沒有說什麼。
祖父與祖母是安公子一向敬佩的人。祖父起家奔波於外面,祖母持家操持在家裡,這才有了家裡這一片好基業。祖父起家的錢又是曾祖父歷年所積,所以說可算是百年的基業。
安公子心中難過,眼中這才有淚光點點:“請祖父放心,這官司孫兒一定不會輸。”對人是平和麵容的安公子這才憤然:“這火起的沒緣由,我也有狀紙一張呈上衙門,查出放火之人,還我們家的宅子來。”
真是莫明其妙,找我賠錢,我又找誰去?安公子冷笑,有人放火燒自己家嗎?這事情不查明白就沒個完。
“找到大林了?”安老太爺坐在這簡陋祖屋裡,象是在他舊日好房子裡一樣舒坦,慈祥地問孫子:“對你祖母也要有個交待才是。”
安公子回道:“沒有找到表弟,想來表弟機靈,不會陷於火中。”表弟張大林在祖父母心中,還是一個好親戚。安公子心中長嘆,怎忍心告訴祖父母,這火與表弟脫不了干係。
“家中地契可都在?”安老太爺在一年前就把家底子交給孫子,安老夫人也不知道。安公子恭敬地道:“墳山和十八個莊子地契都在,就是城裡地契遺失不見。”安公子跪下來慚愧:“這些地契因今年要與各鋪子租房重寫契約,是送在表弟房中。火起那日,孫兒帶人去找,再沒有找到。”
安老太爺還是慈祥可親,反而對著孫子安撫道:“這也罷了,有剩下的這一些也足以起家。你且安心讀書,明年高中最是要緊。”
“孫兒要高中,也要重整家業。”安公子對著祖父是直言不諱:“怎忍心看著別人把鋪子開在我們家門口,這些地契何等重要,想來是在表弟身上,要麼就是火起當日,為別人所竊,孫兒一定找回來呈給祖父。”
安老太爺呵呵笑上兩聲,頗為滿足地道:“有你這樣的話,就是丟了再多的東西,祖父也不覺得發愁。”然後關切地交待:“你祖母那裡,要瞞著她才是。”
“是,”安公子微笑,祖父母是一起掙下這家,老來也是相伴甚得。安公子對祖父道:“祖母要看時,請祖父幫著遮擋才是。”
安老太爺撫須微笑:“那是當然。”一席話交談過,安公子走出來,月色沉沉有如心事。目光看到緊閉地大門,突然想起來自己說有弟班門弄斧,安公子含笑,來弟的聲音又在耳邊:“把你們家的門和斧頭收起來。”
第六十五章,公子落難(三)
院外傳來幾聲狗吠,安三機警地從屋內閃出來,隨之出來的還有安權。安權出來的晚,卻是支著耳朵聽動靜。
“開門,”門外是木寶的聲音,安公子對著安三微點一點頭。門開處,木寶閃身進來,還往外面看看,然後小聲地道:“村頭有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卻不是跟著我來的。”
安公子轉身進屋裡,木寶也進去,安三和安權一個人守在門外,一個人守在院中。
“金不換和馮家,梁家晚上去劉知縣府上,說是送上不少銀子,一定要把安家的那一片宅子地斷給他們。”木寶聲音不喘不急,從城裡走到這裡象是逛街,足見他的功夫不錯。
安公子心裡是不當一回事情,還是微擰眉頭聽著,再問道:“邱狀師是怎麼回話?”木寶面上一絲黯然,從懷中取出一封信,背上解下一包銀子。
信是安公子寫給城裡的邱狀師,木寶告訴安公子道:“我拿上信就讓俺姐去找邱狀師,因是俺姐訂的親事和他鄰居,邱狀師直言相告,說城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