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匆匆閃逝。
好比大浪淘沙,月兮城一片“波瀾壯闊”。朝堂上混亂不堪,官員間營黨結私,安侖王秣馬厲兵,紫禁城人人自危。朝廷內外局勢緊張,如張弓之弦蓄勢待發。可就在這種當口,竟出現了短暫的緩和期,就像垂危的病人驟的迴光返照,貪婪的享受這最後一刻的安寧……
詭異的寂靜,彷彿暴風雨前夕。
這一日,蕭紫蘇進宮覲見淑妃。下人們敬了茶,她二人也順便寒暄了幾句,不外乎相互問候的話。
小皇子月偃在屋子裡跑來跑去,兩個宮女緊隨其後小跑著絮絮的念:“小殿下,您慢著點,別跌了。”
月偃跑累了,過來扯扯母親的衣服,一隻小手指向奶孃懷中的女嬰:“娘,我要妹妹陪我玩兒。您讓她快些兒長大吧,我定會好好寵著她、護著她,讓她成為天底下最最快樂的小公主。”
純真的神情,乾淨的瞳孔,燦爛的笑靨,月偃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刺痛了賈媄陶的心。伸手將他摟進懷裡,她紅著眼眶幽幽的道:“偃兒真是孃的好孩子……你們能夠平安快樂,便是娘最大的欣慰……”
“娘您怎麼哭了?”月偃伸出稚嫩的雙手,很小心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後很男子漢的拍拍胸脯,“娘,您別哭,有偃兒保護你。我會聽孃的話,也不讓娘受欺負。”
賈媄陶緊了緊臂腕,拼力逼出一抹笑容,最最慈愛和溫暖的笑容,對著小皇子輕輕說道:“娘沒有哭,娘是高興。娘為你們兄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此生此世絕不後悔。”
“娘娘。”蕭紫蘇淚眼朦朧的望向她,胸口針扎似的疼痛。就連她們自己也不明白,她們為何要這樣生存!
情到深處人孤獨,滿腹心思何從寄。賈媄陶怔忪片刻後驀然回了神,莊重的收回那些“情難自已”,這才是淑妃娘娘該有的威儀。她吩咐屋裡的下人:“奶孃,你帶小皇子和小公主出去玩,我和紫蘇姑娘要嘮嘮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