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春寒料峭,“日後我會是你頭疼的根源,所以你最好在我身上多用點心。”
“你何故要與我作對?”羅浮在他對首落座,強自鎮定。
啜了口茶,他說:“是你與我作對!”
“什麼意思?”
“既然你不稀罕讓我幫你,那就試試被我欺負的感覺。”
“你想報復我?”
他冷笑:“怎麼,你玩不起?”
羅浮噤聲不語,只是認清了事實。他絕不會是那個純善無爭的弋翩鴻,這個亦影著實讓人琢磨不透。
“為甚你會變成這樣……”鼻尖一酸,語調微顫,羅浮怨憤的問他,“為何要如此對我?為何!”
“你忘了我曾說過的話,弋翩鴻是怕血而亦影是嗜血。在我眼中沒有黑與白,只有得到或者毀滅。”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一口回絕了,而且還不止一次!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更會是最後的一個。抬眸淡淡見她,“我要你清楚明白的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就憑你?”羅浮眸光冰森,面露譏誚之色。
“我從不喜 歡'炫。書。網'強求。但卻有種嗜好……”風輕雲淡的語氣,卻格外冷人心骨,“若是得不到,那就親手毀掉!擋我者死,你最好給我相信了。”
終是忍不住握緊了拳,她看不慣他用弋翩鴻的口說出這樣嗜血無情的話來,那個風華絕世、天人一般的少年,那個清澈純良的白衣少年……究竟去了哪裡?
“你恨我?”對上她飽含幽怨的紅眸,盈滿薄笑的俊容不無傷感,“也好。總比你不在意的強。”
羅浮輕蔑的勾唇:“莫不成,你對我動了心思?”
你本來就是我的!亦影閃了閃神,終是不痛不癢的回她:“只不過……你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利用價值?!原來如此。“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羅浮想了又想,選擇冷靜處事,“你完全可以先斬後奏,更毋需早早的透露身份。”
亦影輕輕抬眸,微微揚了揚眉:“我只做自己喜 歡'炫。書。網'的事。而且我從來不會輸。玉羅浮,我要你牢牢的記住我。時時刻刻記住我!”總之,決不允許你,無視我。
自負又變態!羅浮在心裡嗤道。只是她想不明白,身為啟王的義子,朝廷的質子,是如何與烈戌國扯上關係的。區區半載,從“逃離皇宮”到“桃代李僵”,再到“指點江山”……這一切的一切,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她終於相信自己錯了,一直以來她都看錯他了。本以為他只是才華橫溢,須不知他也詭計多端。一個人能將心機藏的這樣深沉,真真不是可怕二字足以形容的。過去總認為他“鋒芒畢露”不懂得藏拙,方知道“偽善”才更是自保之道。
“我真傻,竟沒看出來……你是這樣一個人。我頂多也就是裝瘋賣傻,而你更是技高一籌。”羅浮自嘲的笑笑,音調悶沉,“若我猜的沒錯,當初你之所以將天賦聰穎顯於人前,是有心魅惑啟王收你為義子,而後為保全自己才蓄意裝的純善無害,因為皇宮這種地方通常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也定是深諳其中利害。這麼些年,看似是你處處受氣被人欺負,其實你是藉此躲過那些明槍暗箭,在大家對你毫不設防的情況下,暗中籌謀,韜光養晦,縱橫捭闔……你想凌駕四海,你要的是天下,你想當皇帝!”
亦影淡然的聽著,眼神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臉頰,彷彿不帶一絲溫度,幾不可見的輕輕嘲弄:“原來……你這樣看我?”不得不佩服她的“邏輯推理”能力,十個臭皮匠也未必頂的上她一個。
“過獎!我都不曉得該怎樣看,才算是瞧得起你了。”羅浮思來想去,還是認為這種可能性最為合情合理。如今,她再不敢小瞧他了,“你向我透露了這麼多,就不怕我持著把柄對你不利?”
“隨便你怎麼想,我並不打算解釋。”他頗顯倦態,只是懶懶的回了她,“反正……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
“你意欲何為?”羅浮這才有了危機意識,警惕性的盯住他,“你打算囚禁我,還是殺了我?”
“你說呢?”指尖挑起她瘦削的下巴,柔若清風般的撫弄著。他麻木不仁的獰笑,眸底陰森森的泛著寒意,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無比的吐著,“自然是……要你消失,徹底的……消失!”
……完……
雖然沒辦法很快很快的寫,但沫沫保證,會很認真很認真的寫。謝謝親們的支援!
46 驟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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