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一生,又何嘗不是痛快之事。”聞言,菱夢璃心中大喜,臉上卻不表現。不論羅浮是否有心機,但其面上是倒向自己的,這正是他所要的。
羅浮不做聲的笑了。你裝腔作勢那麼久,不就是為了在不引起別人懷疑的前提下,做自己想做的事麼,這點我羅浮怎會看它不出。不過我也不全是為了你,更重要的,我怕不從了你會被你給宰了去。
“肖旭殺了我養父,此仇不共戴天,死也不會忘的。”羅浮想讓他放心,又加上了一句。
他定定的看著她,素眉深蹙,籠起縷縷愁索,眸底的傷痛真實而濃徹,不似裝出來的。
眸線柔軟,菱夢璃淡淡的道:“善與惡,總有報的。”
……完……
大家五一節快樂!
08 惹事生非(下
“滾開~”
“放肆!”
“大膽……”
羅浮急的大聲嚷嚷,一字一句痛斥著說。
數十位濃妝豔抹的女子將她重重圈繞,捏完臉蛋又扯耳朵,還時不時感嘆:“多水靈的小公子啊。”
氣不打一處來,羅浮憤恨的睥著這群瘋癲女子,竟將自己當成一件物品隨意把玩。
這就是所謂的風雅之所?簡直就是土匪窩嘛!
拿眼去瞪菱夢璃,卻見他悠閒的嘗著點心,眉間隱藏笑意。
羅浮哼了一聲,兀的拍案而起,大喝一聲:“竟敢對靖遠侯無禮,活膩了嗎?”
“嗤~”一口水差點沒嗆死他,瞪圓了眼氣急敗壞的低聲斥責道,“喂,怎可自報家門,瘋了你。”
眉梢狡猾的上挑,著上不快,羅浮對著已然木訥的歌女們石破天驚的道:“小爺喜 歡'炫。書。網'男人。”轉而凝視菱夢璃,深情款款的添上一句,“像靖遠侯這樣的男人。”
菱夢璃目瞪口呆,歌女們木愣當場,只有羅浮大大方方的在笑,詭異的笑。
“去給你們老鴇喚來,爺要最好的姑娘。”半響,菱夢璃緩緩開口,淺淺的笑著。
姑娘們退下後,二人靜身而坐,誰也不理會誰。
“小爺喚奴家來,不知有何吩咐?”流鵑又一福身,態度恭謹,臉上堆滿笑容。
“你當爺是乞丐麼,拿這些個胭脂俗粉來打發我?”菱夢璃一臉陰霾,俊眸似劍,射出寒光朵朵,甚為懾人。
流鵑不急不燥,娓娓的道:“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兩位小爺還是請回吧。”語氣雖委婉,卻拒絕的理直氣壯。
“回?笑話!”羅浮站起身子,挪步於前,衝著流鵑威嚴的說,“自史以來,但凡京城數一數二的名流歌舫,皆有硬座後臺。雖不知你後面有誰撐腰,但這位貴客可不是你們能隨意怠慢的。”說這話時,羅浮時不時拿眼去瞟菱夢璃,眼底冰冰涼涼,似諷似嘲。
“哦?這麼說,你們來頭不小了?”流鵑諷笑幾聲,神情不屑。
菱夢璃見羅浮又在瞧他,慌忙低頭飲茶,生怕她故伎重演。
果不其然,大方的羅浮一臉驕傲的道出了他的名諱:“在座的這位,乃天朝欽點的靖遠侯,菱公子是也。”
認命的抬頭,再一次,他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改明兒估計整個臨風城都傳瘋了,他靖遠侯跑到煙花之地耀武揚威。嫌他不夠光宗耀祖可是?
“既是如此,還真怠慢不得。”流鵑笑了笑,暗地裡卻在搖頭。這丫頭,嘴真厲害。
“愣著幹嘛,還不趕快去辦。”羅浮將菱夢璃腰間玉牌奪來,仍在了桌子上,似乎這樣才夠面子。
“聽聞湮蘿苑四大名妓,傾弦擅歌舞,傾顏通音律,杺啼、杺雪詩詞歌賦技冠群芳。何不借此機會讓本侯見上一見,也好飽飽眼福啊。”菱夢璃雙手抱於胸前,不緊不慢的道。反正身份已被捅破,不如干脆的擺點架子以示威嚴。
“四大名妓確有其事,但不是任誰都見的。小爺切莫為難奴家。”客套話說了一籮筐,流鵑仍是婉言相阻。
“爺翻臉可是不認人的。”眉間聚蹙成峰,臉色越見陰沉,仿似暴風雨前的寧靜。菱夢璃已忍讓到了極點,駁了面子的老虎可是會吃人的。
羅浮倒是來了勁,耐心坐在一旁看戲。徑自斟茶來喝,味感微甜,清爽宜人。
流鵑耐心極好,仍以笑臉相對,淡淡回嘴:“侯爺恕罪。”
“砰!”一聲巨響,桌椅被掀,在空中轉了兩轉,落地時已砸成碎片。菱夢璃陰著臉吼道:“好一個不識抬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