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處逃竄,卻又脈脈依戀著不肯走。
心臟燒的沸騰起來,羅浮不敢再與他的眼神爭鋒相對,忙不迭將那隻尷尬到不行的手迅速抽離,攪的菱夢璃心口一涼,頓覺大失所望。
“二哥!”弋翩鴻身著月白色錦衣,匆匆忙忙踱步而入。
菱夢璃小吃了一驚,至今為止他還沒有要與弋翩鴻碰面的打算,自喬裝潛入月兮城,他也一直謹言慎行,壓根不敢輕易去打擾這個弟弟。
斜眼一飛,瞟到了俏皮嬉笑的羅浮,菱夢璃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心裡已然清明。
“是我告訴翩鴻你在這裡的,誰讓你老躲人家來著,他可是日日夜夜都盼著能見上你一面。”羅浮識趣的坦了白,嬌嗔的別過了臉,轉而理直氣壯的哼了一聲,“是你先沒良心,怪不得我好心好意。”
你還有理了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菱夢璃氣的全身抽痛。
“二哥,翩鴻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我,畢竟我是質子,你若和我聯絡上了很容易惹人懷疑,搞不好還會曝露你的身份。如此一來,不僅是你,連我也會性命堪憂。”弋翩鴻通情達理的替他解釋,這番話不僅安撫了菱夢璃,也搪塞了羅浮,免得再生爭執。
“三弟明白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嘴角微微上揚,菱夢璃含笑見他。
衝著菱夢璃無聲的笑笑,餘光卻不經意間瞥向了羅浮,見她臉上飛起一抹紅暈,眼神飄忽不定似有什麼心事。弋翩鴻心中一緊,莫名的涼了一截。眉峰微微蹙起,銜著複雜的情緒。
此時,流鵑邁著蓮步匆匆進了房,手裡端著一盆清水,肩上還挎著藥箱。只見她對著弋翩鴻微微一福,輕聲拜道:“流鵑見過三公子。”
“免禮。”弋翩鴻淡淡的回道。
流鵑為人沉穩,平時也不怎麼愛笑。她挪步走近菱夢璃,擰著素眉擔心的道:“主上,屬下為您上藥。”
“二哥,誰敢對你動鞭子,這人膽子也太大了些。”弋翩鴻顯然有些憤憤不平,覺得這事不太可能。
說到這裡,菱夢璃也只是笑笑,總不能說是自己故意討打的吧。風流倜儻的靖遠侯會為女人送死,說出去誰信!
羅浮在一旁聳了聳鼻子,轉開臉的同時正好對上流鵑殺過來的厲眸,其間濃濃的責備就像是沒加糖的黑咖啡,又苦又澀。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羅浮裝的滿臉無辜,只一個勁的傻笑。
拿剪刀將外衣撕開,流鵑下手輕而又輕,生怕弄疼了菱夢璃。待到背部赤空,露出一條條殷紅色的鞭痕,流鵑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嘴角,凌厲如劍的餘光再一次射向羅浮,彷彿要將這個罪魁禍首千刀萬剮,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上藥的時候,菱夢璃痛的齜牙咧嘴,狠命拽著弋翩鴻的胳膊,死活不肯放。見狀,羅落撲哧一笑,罵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如此怕疼,跟個娘們似的。”
“郡主!”流鵑陰著臉,嗓音略帶危險。
“不笑不笑,你們繼續。”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羅浮偷偷的樂著。
此刻,弋翩鴻的眼中閃過一縷森寒,冰一般徹骨,詭異的不著痕跡。
“怎麼了,翩鴻?”見他雙手緊握,肩膀也在微微抽搐,彷彿在按捺什麼,羅浮有些擔心的問道。
弋翩鴻轉開臉,背過身子對她,淡聲回道:“沒事,有些怕血罷了。”
羅浮傻了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暈血?我靠!一群怪人。
“流鵑,你送羅浮回公主府,爺可是走不動了。我和三弟許久未見,要好好敘敘話。”菱夢璃突然有了逐客的意思,口吻清淡卻頗具威嚴。
羅浮垮了臉,揮手謝道:“不必了,我自己有腿,能走。”
老實說,她可不想一路上被流鵑用殺人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戳幾個窟窿,光是想想也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聳聳肩,羅浮轉身離開了屋子,留下空間讓他們兄弟二人獨處。乾脆踏步回府,沿路還可以賞月觀星,想來也未嘗不是悠哉的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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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再不分離
皓月當空,星子疏廖。羅浮踱著步子悠悠的漫行,思緒漸漸抽離,一點一滴回憶著過往。
九年過去了,羅浮村的梅花是否開的盛美,玉大武是不是葬在了梅花樹下,若不是花牽牛病重,君謙帶她四海求醫,那麼現在他們是不是仍以務農為生,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停了下來,她覺得走不動。抬眸仰望天空,盯著那輪明月愣愣的發憷。羅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