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齊國卻故意以糧草不足而不願發兵,只為探知這個少帝的實力,是否匹配得上那把紫玉九龍椅,可是,這個昔日的少年當真可以用一雙略顯稚嫩的手撐起了軒燁國的整個天下。
楚桓冷睇著冷戰天,冷清從容的眉宇之間滿是淡泊之色,只有那雙深沉的眸子令人感覺得到其實這位所謂的賢王也並非是毫無所有求的,只是他的所求,別人無法猜測。
“淮王殿下說的是”冷戰天凝重的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明白,光靠他們這些人的微末演技,根本騙不了楚桓的眼睛,可是,有些秘密,雖然是公開的,只要大家都不戳破那層紙,那麼這便還是秘密。
“那威烈將軍打算何時發兵?本王這次回朝所帶的兵馬雖然不多,但是畢竟皇上和娘娘是在我北楚遇刺失蹤的,是本王的重大失職,所以還請威烈將軍務必讓本王協助前尋”楚桓見冷戰天同意,也不願意在周旋其中浪費時辰,立刻下令道:“李遼,你帶三支分隊前往東南方一路尋找,另派七支分隊前往周邊峽谷探險。東南方都是險峻的山脈,沒有人煙,為防萬一,請太醫院的兩位老太醫也一同跟隨。”
“是”李遼上前,恭敬的說道。
“威烈將軍的意思呢?”楚桓望向冷戰天,而冷戰天則是劍眉微動,隨後道:“淮王殿下能如此相助,末將感激不敬,末將也立刻前去調遣人馬,跟隨殿下一同前往”,說罷,轉身便要去佈置一切。
“等一下”楚桓突然似想到什麼一般,喚住了冷戰天。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冷戰天一頓,有些疑惑的轉身看著楚桓那若有所思的深沉的眸子,突然覺得一陣不安。
“沒什麼,本王記得,皇后娘娘身邊以前一直都跟隨著一隻雪狼,不知道它還在不在?”楚桓黜著眉宇問道。
“哦,這個,自然在,不過它性情剛烈,除了皇后娘娘之外無人能馴服。可是昨天娘娘失蹤,許是這個小傢伙沒有能趕得上跟隨,跟丟了,所以迴轉到行宮之時便獸性狂發,嗷叫不已,末將是在無法,只能將它關進了鐵籠裡,惟防它傷人。”說到那隻小雪狼,冷戰天滿臉的無奈,那東西除了雲傾之外誰都不認。
楚桓劍眉微動,突然道,“威烈將軍是否能將它借本王一用?”
“殿下的意思是?”冷戰天有些不明所以。
“它一直跟隨皇后娘娘,必然認得出主人的氣味,所以用它來尋找娘娘的蹤跡,必然事半功倍”楚桓面色從容的說道。
冷戰天怔住,他眼底露出一絲疑惑,但卻找不到理由拒絕,畢竟他也很想找到雲傾的下落,於是他便點頭道:“淮王殿下英明,既然殿下這麼說,末將只能遵命,不過這雪狼的性情實在暴戾,末將只恐它會傷了殿下”,說罷,立刻吩咐身旁的副將將銀貂帶來。
一個偌大的鐵籠子被拖出來,冷戰天上前揭開了上面的黑色罩頭,只見裡面一直雪白的小物體捲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楚桓見銀貂似乎十分沮喪,不由得裂唇一笑,這個小東西的狂躁的模樣他雖然沒有見過,卻聽李遼描述過,據說那一日他將雲傾帶走之後,它幾乎煩躁的發狂,甚至連魏堰都差點制不住它。
起身,緩步走到那隻鐵籠子面前,而那隻原本捲縮著一動不動的銀貂,似乎嗅了熟悉了氣味,立刻昂起了圓嘟嘟的腦袋望向四周,銀灰色的眼睛閃爍兇光,但兩隻耳朵卻拉聳著,顯得無很無力,但是在看到一身墨色長蟒袍的楚桓時,雙只耳朵陡然豎了起來。
它還認得他,楚桓輕笑,他委身將鐵籠的銷子提起,但這個動作卻讓周遭計程車兵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連冷戰天面色都沉凝了一下。
“銀貂,過來,我們現在要去找你的主人”但楚桓卻不緊不慢的說道,甚至將手伸進了鐵籠中。周遭計程車兵頓時都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個淮王殿下的愚蠢行為,而龐炎和楊飛也都也大步上前向阻止,但是卻被冷戰天阻攔了下來。
銀貂是一隻極為通人性的雪狼,它聽懂了楚桓的話,頓時間興奮的在鐵籠中蹦了起來,然後抖了抖身上的如雪一般的毛髮,衝到楚桓的手上,乖巧的趴著。楚桓輕柔一笑,捧出這個最近似乎又重了些的小傢伙,隨即對周遭目瞪口呆的人道:“出發……”
峽谷下的大雪因為雪崩而異常的厚實,黑漆漆的山洞中,凌燁軒用撿來的松枝取火,暖融融的照亮了一小片空地,而那隻昨夜被擊斃的黑熊則成了他們的食物。
雲傾坐在火堆旁,嬌小的身體捲縮成一團,天寒地凍的峽谷外,寒風呼嘯,不多時似乎又開始沙沙的飄起了大雪,讓她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