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禮已經站在他身後,眼神複雜的盯著他毫無防備的後背。一切都怪自己太沖動,也太低估了六王爺的智商。
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尋找時機將冷麵魔心除去,然後帶著鶯兒遠走天涯。昨日的時候終於有了機會,王爺等人去了後院的地下室審問犯人,只留了魔心與千面在外面把手。自己便偷偷在酒裡下了藥,故意從她身邊經過,裝作要拿回房去喝。魔心對自己向來戒備很重,而且也看不順眼,所以一定會將自己攔下,詢問拿酒做什麼。
自己便告訴她是鶯兒想喝酒了,並開啟酒壺的蓋子給她聞,證明這是千真萬確的酒。
魔心絕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自己越是坦誠以對的樣子,她便越是疑心,真的就俯下身來聞個究竟……
這一下,迷藥順著酒香進了她的鼻子,很快便是讓她失了意識。魔心難纏得緊,只要將她收拾了,那個千面便不是問題。
可似乎事情都一步步朝自己計劃的發展時,門口突然闖進來一個神秘人,帶了一群的狼進屋,直奔樓上,目標是那個鬼面兩人剛救回來的女人。只是沒想到女人被帶下樓的時候已經醒來,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魔心,朝著抱著她的男子低低耳語了兩句,那個男人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然後指揮了四周的狼將冷麵魔心與千面郎君都給帶了走。
自己知道事情計劃破滅,事情敗露,想帶著鶯兒離開,後院已經傳來腳步聲。鶯兒不會輕功,若是帶著她如此闖出去,定是要被追上的,只能將計就計,故意刺傷自己,裝受傷來放鬆那些人的戒備。
這個時候,應該是所有人都睡熟,自己若是一刀殺了六王爺,再帶著鶯兒連夜離開,他們必定再追不上兩人。
六王爺,對不起了,自古忠孝難兩全,情義亦是不能兼顧,你怪我重色輕友也罷,忘恩負義也好,反正今日,我必須得離開。
匕首握緊在手,尋好了他心臟位置,只要一刀刺下去,他便可一命嗚呼……
呼延塵悄悄的睜開眼睛,遠處的銅鏡,將身後人的一舉一動展露無遺。心頭浮起冷笑,靜靜的看著他匕首舉了又放,放下又舉起!
到了最後,呼延塵撐著額頭的手臂都要開始發麻了。蕭玉禮都沒能下去那狠心。猛地轉身,將匕首扔到了床上,打橫去抱起床上的柳玉鶯……
轉身間,嚇得差點喊出聲:“王……王爺……”
呼延塵與他面對面而戰,目光如炬:“知道嗎,若是你方才真的刺下來,你此刻已經去見了閻王。”
“你……”蕭玉禮不敢相信……王爺那時候居然已經醒了……
“我知道,其實一個晚上,你都沒有真的昏迷過去。”很滿意的看著他眼中的疑惑與震驚,呼延塵重新又是坐回桌邊,隨意抓起一個茶杯把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