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玉禮不敢相信……王爺那時候居然已經醒了……
“我知道,其實一個晚上,你都沒有真的昏迷過去。”很滿意的看著他眼中的疑惑與震驚,呼延塵重新又是坐回桌邊,隨意抓起一個茶杯把玩:“以你的內力,那麼一點傷口,根本不可能將你傷到,因為你必須得留存體力,等著半夜之後逃跑。”Upkt。
蕭玉禮也不是那種沒見過大場面的人,遇到如此突發情況,沒有震撼太久,很快便恢復了鎮定:“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熬夜守著?你就不怕你自己萬一真的睡熟過去,遭了我的毒手?”
“因為我視你是將才,不忍心讓如此猛將英年早逝,從此深埋地下。可你若一定要視自己如草芥,非得尋死,我也會成全你。”看到他臉上神情稍有波動,呼延塵繼續,說話的語氣明顯的冷冽很多:“而那個你一直以來所想要保護的女人,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直到替你贖去所有罪過為止!”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可即便如此,蕭玉禮亦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懷中抱著的女人突然間似乎變得千斤重,差點從手上摔落,不得不將人放回床上:“王爺,一切都是玉禮的錯,求你不要將罪算到鶯兒的頭上,她是無辜的。”
“我知道她是無辜的,可卻是導致你犯錯的直接原因!”
“王爺!”蕭玉禮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怒火和殺氣,慌忙單膝跪倒在地:“王爺,只要你不再怪罪鶯兒,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那你便將昨晚上的事情好好道來,一字不差。”呼延塵收回視線,繼續賞玩手中的茶杯,似乎是在看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王爺沒說可以起來,蕭玉禮便也不敢起身,跪著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狼群!”這個詞,倒是讓呼延塵非常的陌生。但也知道,此刻的蕭玉禮,不可能說謊話來欺騙自己。
略有所思的點點頭,起身走向門口:“明日一早,我便會派人送柳玉鶯離開這裡,等他日事成,你們方可團聚。趁著天還沒亮,你們有什麼話,都說清楚。”
……
第二日等唐豔兒起床,樓下已經收拾乾淨,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很普通那種。
—文、—正想問是發生什麼事了,樓梯上蕭玉禮帶著柳玉鶯下來,眼神悽悽,不離不捨。
—人、—“鶯兒,離開這裡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等著我去接你。”
—書、—“蕭郎,我知道,我一定會等著你的,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傷口別感染。”柳玉鶯悔不當初。
—屋、—得饒人處且饒人,自己一再的尋事,到頭來不過是害得自己與蕭郎之間不得不分隔千里。
心中悽然,忍不住竟是掉下淚來。
可是自己種下的苦果,還能怨得了誰?
“好了,別哭了,都哭了一晚上,莫把眼睛給哭傷。我可不想他日等我回去的,是個沒用的瞎子。”蕭玉禮的心裡亦是不好受,可他必須堅強,因為此刻的自己,是鶯兒的一切依靠:“上車吧。”
“嗯。”
一對小情人就此道別,感動的卻也不過是他們自己兩人而已。
其餘一干人等,都是靜坐觀望。
六王爺將柳玉鶯送走,不用想便知道是因為昨晚之事。
看著車伕一甩鞭子,趕著馬車離開,眾人的臉上才有了一絲表情——等待,他發話。
“王爺,你會說話算話的對嗎?”六王爺的為人,蕭玉禮還是非常的信任。若不然也不會放心將人交給王爺送走,可因為心中實在太過惦記,還是開口問出這樣的話。
呼延塵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也沒有多少的安慰,雙手負在身後道:“只要你不再挑戰我的忍耐,我會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看著他蕭冷的背影,蕭玉禮內心更加複雜。
兩人的關係太微妙,也太尷尬,想要繼續道歉,卻是開不了口。
默默的跟在他後面進屋,面對一屋子人銳利的視線,才突然意識到除了道歉之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對不起,昨晚上的事……”他欲要開口將經過告訴大家,一聲狼嘯在後院響起……
眾人一驚,隨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後院看個究竟……
偌大的院子裡,一條塊頭碩大的狼正端端的趴著,做出狩獵姿勢。
唐豔兒隨著呼延澈也到了後院,當看到這條野狼後,腦子裡突然蹦出那個月夜,澈帶著自己去城外捉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