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我都已經被關進牢裡了,還能對她做什麼呢?
索性,現在我已經進了她設的圈套。
那麼下一步該怎麼走,她自然而然是定好的。
而我,只不過是順著她的劇本走下去的一個演員罷了。
假如是以前的我,現在必定傷心欲絕,枯坐等候。
退一萬步講,小白真的不來,那我便沒了生的希望。
而且在這幽暗的深牢裡,我就像是失去了所有能力一樣,找不到一點可以藉助的力量。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慶幸的是,那些衙役只是把我關進了牢裡,卻並未對我做什麼。
就連我身上的衣服,都並未動過。
很好。
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行走江湖,除了武功高強,防身的東西,也是必不可少的。
更何況,我這個,既沒了武功,又生著病的人呢?
我把手伸進懷裡,從衣服的襯裡摸出一顆藥來。
小心翼翼的捏碎了,吃進嘴裡。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覺得胃裡氣血翻湧,我忍住頭暈眼花的痛苦,撫著牆撐了一會兒。
不過多時,‘哇’的一口,從嘴裡噴出血來。
“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行了,來人啊!”
我對著外面驚聲尖叫,又或者,更像是淒厲的哀嚎。
“怎麼回事!”
一個身材矮小,穿著粗布衣服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有些不耐的問道。
看樣子,是看管監獄的人。
偷偷觀察著這個女人,心下暗叫好傢伙,真是天助我也。
原本我還以為看管監獄的是個男人,那我要下的功夫,就大了。
看著這中年女人的樣子,貌似也不會武功,到時候下手,也方便些。
想到這裡,我定了定神,便哀嚎道。
“大姐,我,我有病,沒帶藥進來,現在,咳咳,噗……”
我話還未說完,嘴裡一股腥甜,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下子,似乎把她也一下子嚇懵了。
她呆呆的愣在那裡,不知怎麼才好,眼裡有一閃而過的驚慌。
“大姐,求你,求你救救我!我死在這裡,你也脫不了干係的,求你!”
我躺在那裡抽搐著說道。
似乎再來一口血,我就馬上去見閻王一般。
“你,你等著!”
她一聽我說的也有道理,看看我實在是不想裝出來的,想著我死了她也確實不好交差。
猶豫了一秒,便立馬從衣服裡掏出一把鑰匙,開啟牢門,匆匆走了過來。
“你怎麼樣?”
她衝進來扶起我,有些焦急的問道。
我躺在那裡,半眯著眼,似乎已經虛弱到沒有力氣再講話了。
一抽一抽的張著嘴,她看我這副樣子,似乎想對她說什麼,便把腦袋湊近了些。
可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隻手已經悄然摸到了她的背上的一點。
那雙纖細的小手快速一番,銀光閃過,她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說起這手法,還真要多虧了魅。
她說過,用來對付那些沒武功又沒防備的人,這一招很是好用。
我手上的那枚銀針,並沒有塗毒藥,只是塗了些讓人瞬間昏睡的迷藥罷了。
我拍拍身上的土,擦拭了一下嘴裡的血跡,便看不出一點虛弱的跡象了。
剛才我吃進嘴裡的,其實是一種催化腸胃出血的藥。
只要不多吃,沒什麼大礙,頂多,只是吐幾口血罷了。
至於剛才躺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的樣子,疼是有點疼,可是大半,也是裝給這人看的。
要不然,怎麼騙的她開門進來?
我開啟牢門剛想走出去,回頭看著她。
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一個絕好的法子。
她的身材矮小,和我,似乎有些相像的地方。
假如我這麼不管不顧的出去了,這裡少了個人,必定惹人懷疑。
如若人還在,只是躺在那裡不聲不響,便可以拖延一陣子。
想到這裡,我便迅速的把我和她的衣服換了過來。
順便,在她臉上抹了一把泥土,頭髮稍稍凌亂了些,讓她擺出蜷縮在角落裡的姿勢。
遠遠的看,還真的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只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