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是我太樂觀,還是雜草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說不定,過個幾天,我就要做這牢裡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的冤死鬼之一。
可是現在後悔,是不是有些晚了?
敲了敲腦門,我有些後悔了呢。
當時到底逞什麼能,衝動個什麼勁兒啊!
小白,大致不會記得我對他說的那些話吧?
那些也只不過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找了一個,可以離開這莫名其妙的古代的一個藉口罷了……
他不記得了,我何必還留戀這裡的一切?
假如真能死了,那也值了。
想著想著,我便苦笑起來。
張晨麥啊張晨麥,你還真是薄情寡性的很吶。
那些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人,我絲毫不留戀他們。
絲毫,不在意他們的想法。
只是一心的,撲在了那個最沒有希望的人身上。
現在居然還因此被抓進了牢裡,真是有夠蠢的!
當時人家聽了你那些肺腑之言,不是什麼話都沒說麼?
我一遍又一遍的悔恨自己當時腦子發昏,毫不計較後果。
可是無奈,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
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呆呆的靠在那裡,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有些微光線透進來的小窗戶。
估計,鐵窗淚就是這麼來的。
順便想著,這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越想,我越覺得奇 怪{炫;書;網。
現在不光是那個女人被殺的事情。
如果仔細一點的話,好像能隱約察覺到,這些天發生的這些個事情,都有些被設計的味道。
就連遇到小白這件事,現在看來,也不是單純的偶遇這麼簡單吧。
我拖著腮幫子思忖著前因後果。
可是,到底是誰,在計劃著一切。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假如我這次真的被陷害了,那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死?
我驚覺過來,誰想讓我死?
我努力的回想,到底以前得罪過什麼人。
可是,思前想後,實在是覺得不太可能啊。
我在蓮花潭住了這麼久,根本就沒出來過,談何得罪人?
平時連生人都不見到,生活圈幾乎狹小的,就剩那麼幾個熟人。
不對!
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過濾著我所認識的人裡,似乎……
有一個人,從頭至尾,都沒出現過。
卻好像,我身邊的事事,都與她有關。
誰?
就是那神秘的老主子。
我一敲自己的腦門,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
她的出現,讓魍魎和禪淵相繼遇害。
隨後,便引我發現蓮花潭地下室的秘密,從而讓我間接知道了這蓮花潭裡見不得光的事情。
再後來,又引我撞破小白和別的女人鬼混,讓我發現小白已經徹底的忘了我,好讓我痛苦致死。
之後,便是那女人的死,最終導致了我變成這裡最大的殺人嫌疑犯。
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就像是滾雪球一樣。
他只是丟出一顆小小的雪球,如今,卻在我的手裡越滾越大。
彷彿背後的真正目的,都只是為了逼迫我,把我逼到她想讓我走上的那條絕路上來。
想到這裡,我‘呀’的一聲,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人太過可怕。
還未露面,卻已經完全掌握了我的動向,一步一步的緊逼。
似乎只有讓我死了,她才甘心一般。
可是她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死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我不是她帶到蓮花潭的麼?
如果想讓我死,那當初,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
何必大費周章,拐彎抹角的做這些?
讓我長到這麼大,等我有能力回擊的時候再來下手?是不是遲了些?
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一個個的問題就像是擰麻花一樣,在我的腦子裡纏繞著,我卻找不到一絲頭緒。
“啊!啊!啊!”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她的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