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水月,你怎麼這樣輕。”
婚紗下的女皇幸福的笑了,她說我想你想得吃不好睡不著,你還忍心問?
傾城緊緊擁抱著她,用乞丐那樣得眼神對她說,我可以吻你嗎?
海灘上悠悠一吻如許銷魂,水月看到了藍天白雲下的新?雅藍斯金沙灘,看到了企鵝城溫馨月光下的月桂枝,看到了鳳凰城禮堂帷幕後的玫瑰花,三年來他們只見過三次面,那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時刻,她在一吻中擁抱了前半生的所有幸福,她確信自己此刻擁有了半個世界。
她紅著臉問傾城看到了什麼,她相信他可以帶給他另外半個世界的幸福,可是傾城卻指著海平面對她說,你看。
“你看那海平面,古時候,它的名字叫天涯。”
少年走進大海,尋找遠去的客船。
春江水月眼中的背影蒙上了水光,她突然想到,當年他從海里來,這是這副神態這身裝扮,當年他笑著走來,現在不顧而去,已非當年十八歲。
夕陽浮在雲海間,影子躺在水面上,魔劍阿修羅跳出鞘,血紅的光芒恍若情人的血。
我是不是瘋了,難道我要殺了他?
海鷗尖叫著飛上天空,彷彿一群黑色得幽靈,傾城感到背心刺痛,風平浪靜得海面上突然躍起了駭浪,大地搖晃,碧落黃泉裡傳來神魔的哀鳴,傾城在驚濤中轉過身,血色劍光映出了白髮紅顏絕望的淚眼。
“無可奈何劍?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是魔劍?阿修羅的意志,她說得不到的就要毀掉。
天涯很遠,也很近,傾城微笑著擁抱死亡,閉上眼睛,天涯就在面前了,閉上眼睛,你就擁有了全世界。
“相思斷腸劍?千堆火焰在心中!”
這是木劍?阿修羅的聲音,她說曾經愛過就是永遠。
千堆火焰迎上了一江水春,火熄了,水乾了,曾經幸福的痛苦的一切都結束了。
木劍斷了,魔劍染了猩紅的血。
風吹過,傾城背後落下了灑灑聲,那是背囊裡的木偶灑在海灘上,小小的人偶傾城和小小的人偶水月肩並肩躺在金色的沙坑裡,潮水把他們他們帶走了。
傾城踏波而去,流血的肩膀像是抹了一筆夕陽,大乘佛光化作朵朵白蓮,在他足下盛開,送他度過無盡苦海。
夕陽照在魔劍上,染紅了茫茫孽海,冷風穿透了心。水月在風波里尋找著傾城,待要凝眸細看時,卻被浪花迷了眼。
第八章 殘陽
時光在戰火裡流淌,吟唱著傳奇的詩句,鳳凰戰旗有如燎原烈火,席捲了四神每一寸土地。
鳳凰2年(舊曆125年),“魔皇”阿修羅一世統一白虎大陸。
同年5月,出兵飛雁關,入侵玄武,戰爭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僵持,以迦林江為界,鳳凰、蒼天隔江對壘。
歷史的一頁寫滿了血與火的記憶,當時光的風將它翻到另一頁,兩位女皇的戰爭終於來臨。
某個無星之夜,玄武的皇帝離開了軍事會議桌子,回到行宮。
楠辭退了臣僕,獨自靜坐在書桌旁,一行一行的讀著那封已經磨爛邊角的信。戰爭期間這封信一直貼身攜帶,楠可以離開武器,卻沒法離開它,每隔一幾天,她都要這樣獨自一人重讀一遍,信的內容,她是早已經刻在心裡了,對她而言,這幾頁信紙所提供的不僅是文字,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從中感受到傾城的存在。楠想象不出崑崙的雪山有多麼高,多麼冷,她的情人遠在萬里之外,這信給了她彌足珍貴的慰藉。
傾城在信裡叮囑她不要跟春江水月硬碰硬,還說讓她投降,這些楠都記在心裡了,但是她並沒有遵循。這些年來她全力以赴抵禦帝國的入侵,親自率軍與水月交戰。
她不願意在這件事上聽從他的安排,她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可是,憑什麼認為鳳凰帝國比蒼天帝國強大,憑什麼斷定楠?帝釋天就一定不是春江水月的對手?楠每次看信都覺得好委屈。她其實早就知道傾城從來都把她放在第二位,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沒有一秒鐘曾經超越春江水月,可她不服氣,她要證明他錯了。
“兩個爭風吃醋的女人發動了兩個帝國的戰爭”,已經有吟遊詩人用調侃的口吻講述戰爭的肇因。
楠當然不喜歡這種說法,可是內心裡卻又從中得到了一絲微妙的滿足,至少人們把她跟水月相提並論了。
不是嗎?“兩個爭風吃醋的女人”,瞧,他們說水月也在吃我的醋呢。
一直以來,楠都在為這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