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小吃一驚,微微一掙,便不敢再掙扎,咬著嘴唇任他施為,後來見他當真中規中矩的幫她焐手,並無半點狎戲之態,這才漸漸放下心來,抽回手,低聲道:“君上莫要折殺奴婢了,快些回去安寢罷。若是著了涼,又是秋彤的罪過呢。”
傾城便把那一床棉被抱了來,叫秋彤蜷起兩腿斜歪在坐榻上,幫她蓋了手腳,又把茶桌挪到近前,這才也鑽進棉被,挨著秋彤坐下,笑吟吟的說:“咱們就這樣坐著說一夜話,渴了喝茶,餓了桌上有點心果子,你嚐嚐哪種好吃,待會說給我。”
秋彤見他如此溫柔可親,一顆心漸漸平服下來,抿嘴一笑,端了點心盤子過來,揀了一塊核桃酥給傾城,說,“這個好吃。”兩人果真便坐在那裡海闊山高的侃起來,秋彤漸漸放開膽量,跟他也有說有笑,甚是親密。從青雀夫人那裡沒能得到的資訊,倒從秋彤口裡套出不少,傾城甚是滿意,說了半夜話,見她睡眼惺忪,便讓她枕在自己膝蓋上歇息。秋彤困的受不住,也顧不得規矩,趴在他腿上睡了。
傾城一時尚無倦意,便閉目養神,默默運起阿修羅功調息法門,靜坐吐納。隨著入定層次的加深,隱隱有種神遊物外的快感,感知氣機隨著呼吸一波波的擴撒開來,那波動碰撞到秋彤的心跳、呼吸,便飛快的反射回來,在傾城腦海中形成清晰的全息圖象,他不由微笑起來:小姑娘正在做著美夢哪。
氣機漸漸擴散開來,濃稠程度也漸次加深,血紅色的霧氣積澱成淡紫、淺紫,直至深紫,最後融化開來,漂出淡淡的鋼藍色光澤,彷彿一道璀璨的明霞,阿修羅魔功也由“血霧”境界升至“紫霞”境界,在衝破“紫霞”直趨最高境界“月華”的門檻前制住腳步,這是傾城的極限了。
他不敢冒進,默默驅動紫霞罡氣向遠方探知,發現門沒有關好,便催動罡氣凝成一隻紫色的手臂,遙遙的探過去,把門扉無聲無息的掩上,插好門閂。做完這一切後,傾城由衷體會到成就感帶來的喜悅,心想:假如水月殿下見到我現在的成就,想必會誇獎一番罷。
正出神時,“紫霞”控制區域內傳來警報……有人在接近中,預測目的地就是自己的房間,目前已經來到五丈之外了。
傾城微一凝神,嘴角泛起笑意……他已那不速之客是誰了。
不待那人敲門,傾城先一步說道:“春曉姐姐請進罷。”遙控一抓,門便無聲無息的打來了。
春曉立在門前目瞪口呆,半晌,才驚叫道:“你怎麼知道是我!”話音方落,秋彤已被吵醒,懵懵懂懂的爬起來,嚷道:“春曉,你又搶我被子了!”春曉嚇了一跳,傾城卻笑個不停,說道:“就是因為秋彤夢見了你來,我才提前開門哪。”
春曉眨眨眼睛,滿腹狐疑的道:“你知道她做什麼夢?我不信。”說著走了進來。秋彤見了,不禁大窘,忙跳下榻來,手忙腳亂的整理衣裙。見春曉在那裡笑,臉一紅,嗔道:“笑什麼笑?我們又沒做什麼!”春曉笑道:“是沒做什麼,同床同夢罷了。”臊得秋彤無地自容,咬牙切齒的按住春曉胳肢起來,直到春曉笑得淚水潺潺連聲告饒,才得意的放開,笑道:“怕了吧?看你還敢亂說話。”又問:“你怎麼也來了?放著熱被窩不睡,跑出來當夜遊神,敢是想情郎啦?”
春曉啐了她一口,又似笑非笑的瞅了傾城一眼,說道:“還不是為了你這死妮子,夫人半夜三更把我拎起來,說是怕你話多,跟君上說個沒完,打擾人家休息,才一腳把我踢了出來,捉你回去呢。”秋彤一愣,詫異的道:“夫人怎麼知道我們只是說話而已?不對不對,她那是明明說讓我來陪他……”“陪他怎樣?”春曉笑盈盈的搶道。秋彤紅著臉白了她一眼,轉而對傾城道:“君上,我……回去了。”
傾城笑道:“我送你們。”
一路無話,送兩女回到內院,傾城徑自回去不提。且說兩女見他走遠,這才手牽著手回到內房。奧蘭多與青雀夫婦分居多年,並不住在一處,故而內院裡除了夫人再無她人,兩人便也不忌諱什麼,一路說說笑笑,彼此打趣,一個說:“君上跟你成了好事,得給我個大紅包才是。”那個又笑罵:“好個小浪蹄子,自己思春,卻要胡亂編排人家,你想跟他好,你怎麼不留下?”
這個又說:“哎喲喲,你個屬豬八戒的,竟敢倒打一耙!得了便宜還賣乖,瞧你笑得像個偷了雞的狐狸精,快跟我說說,他對你好不好?是不是……嘻嘻,有點痛,有點甜,有點麻,有點癢……”一語未了,秋彤急了,狠狠掐了她一把,拉下臉子嗔道:“癢癢癢……癢你個大頭鬼!再說,看我不弄死你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