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3 / 4)

小說:傾城戰記 作者:瞎說唄

開始春江金鵬還緊張的不得了,後來發現她只是說說而已,認定雞都沒殺過的女人不可能有勇氣自殺,就不再在意了。

阿琪夫人見哭鬧上吊都無法挽回丈夫的心,日益苦惱絕望,就在夢魘般的日子裡,她決定學習讓負心的丈夫後悔傷心一輩子。某個夜晚,她把三個孩子鎖在灑滿桐油的柴房,然後點了火。

大火被及時撲滅,孩子們倖免於難。逃出火窟的無心無錯,哭泣著撲進被內疚折磨的淚流滿面的母親的懷中,接著又親吻了喜極而泣的父親。至於無瑕,則在脫險後第一次運用了超人的頭腦,反覆計算推測,終於解開了“火災”的真相,然後嘴角綻放冷笑,當母親向大女兒招手時,這冷笑就更加美豔不可方物。

內疚與悔恨在時間流逝中漸漸消磨,不可能成為維持幸福生活的動力,沒過多久,夫婦倆又開始吵架。阿琪已經忘記了期待兒女自火海中得救時的心情,把那場蓄意謀殺當成展現女人力量的光榮戰役在丈夫面前炫耀,藉此警告他“小心點兒”。春江金鵬依舊我行我素,在筆墨與刻刀的天地中享受現實生活不可奢求的滿足。

於是阿琪夫人更加苦惱,認為丈夫“總是不肯聽勸,寧可跟木頭玩具說話,也不願多花時間陪我”是被“妖怪迷了心竅”。作為稱職的妻子,她當然不能縱容丈夫沉湎下去,立刻付諸行動,燒掉了丈夫的書房,想起扁雀軒中還有一個“妖怪巢”,就不辭辛苦的跑去打掃。

春江金鵬正帶著兒女去開屏園踏青,回到扁雀軒歇腳時發現書房一片狼藉,而妻子正興高采烈的撕扯著他的畫稿。一怒之下,他平生第一次打了阿琪夫人。小時候他叫她表姐,相愛時叫她阿琪,結婚後叫她夫人,現在,他罵她是潑婦。阿琪無法接受現實,倔強認為自己才是正確。付出好心卻沒好報,她決計不會白白捱打,於是抓起了鋒利剪刀。

發瘋的妻子釵橫發亂,鋒利的剪刀寒光閃閃,燈影搖紅下女人的哭喊孩子的悲泣自己亂如麻心緒,這一切都促使春江金鵬本能的選擇了逃避,跑了兩步後身為父親的責任又逼迫他不得不回頭保護孩子,猶豫間瘋癲的阿琪夫人已經衝了上來。不知是不忍心還是不小心,她重重滑倒在丈夫面前,剪刀也飛出老遠。

“阿爹,快綁住她!”年方八歲的無瑕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捆繩子,幫助父親制服母親。阿琪夫人被綁在床上掙不脫,就聲嘶力竭的哭罵,罵丈夫不成器,罵女兒沒良心。

“阿爹,讓娘獨自休息一會吧。”春江金鵬自己沒主意,又不想聽妻子哭鬧,就聽了無瑕的話,右手抱著無錯左手牽著無心出門喘口氣。

彎彎新月剛剛爬上柳樹梢,深深庭院水般純淨,一切都是朦朧的半透明……包括那聲淒厲的慘叫。

春江金鵬急匆匆跑回房去,恰好看到染血的剪刀自垂死的妻子喉管拔出的。無瑕剪斷了母親的喉嚨,天真的以為“從此以後,家裡就會清淨”。

“娘以後再也不會煩你了。”殺人兇手天真的笑著,手提著血淋淋的剪刀,那表情像是在等著父親表揚。

吵架歸吵架,春江金鵬心地還是深愛妻子的,可事已至此,又能把女兒怎樣?這個心病就此作下,從那以後他對大女兒又恨又怕。

“姐姐,阿孃怎麼了?好紅啊……”六歲無心抱著小弟怯懦的靠近床頭,更小的無錯什麼也不懂,可畢竟母子連心,他悲傷的大哭,眼中和心底永遠記下了那抹奪去母親的血紅。

阿琪的死是見不得人的醜事,一家人連夜把屍體埋在鳳棲林。故事在死者長眠後落下帷幕,記憶卻將永遠啃噬生者的魂靈,留下各不相同的烙印。

從那以後,春江金鵬也變得神經質,對大女兒無瑕總是抱持著無可宣洩的恐懼與憎恨,人生準則也大為轉變,對名利充滿不切實際的狂熱。

無瑕好像從此迷上了血的氣息,越來越聰明,也越來越心狠手辣。

無心對母親“患出血症不治身亡”深信不疑,立誓學醫,不再讓病魔奪去摯愛的親人。長大後慢慢明白了真相,往事不堪回首,她只有強迫自己遺忘,唯一不變的是懸壺濟世的夢。

至於最小的無錯,只從母親的死中學會了膽怯,那夜的曉風殘月留下對黑的恐懼,母親垂死的嘆息……頸項間濃郁的猩紅刻下對血的憎惡,姐姐手中鋒利的剪刀把死亡的光影投映在孩子心間,直到長大也不敢正視武器。

“今天是母親的奠日,所以無心才會讓我留在這裡吧。”無錯眼中依稀有淚。傾城走下床,推開花窗,把新月請進斗室。

“當瓦爾基麗雅女神降落在高高的桅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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