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能和往昔持平。
但這些事兒,內宅的婦孺卻是不懂的,他說了反而讓母親更不放心,只能暗下決心。要幫小姐拿下這些買賣。
“那之後呢?那弗林人(拜占庭炫),他們的國家正在打仗。自然也就沒時間和我們船行計較買賣,甚至祈求我們帶著他們一家離開大秦(也是古羅馬舊稱),無償貢獻他們蠶種和養蠶技術,甚至願意出售大批的織染奴婢給我們。”
“那你們收了嗎?”胡地主吞吞吐吐,喘著粗氣問。
“當然,我們不僅買了大批弗林人、錫蘭人(今斯里蘭卡)、身毒人(印度),最神奇的是我們回程裡,還有許多扶桑、倭國女人竟然爭相上船做奴婢,讓我們帶她們走,甚至……”
季希逋露出淡淡靦腆的笑意,胡地主會意,但他感興趣卻不是這些,連忙問,“後來那些人呢?”
“那些人,我們船隻吃水有限,自然不會什麼人都要,自然是挑選身強體健,美貌無異味,又有非凡技藝的人……”季希逋自然知道胡地主想問的不是這些,他想知道的是那些能夠鑲金刺繡的技工,或者會織染各種毛毯、絲綢的人。
季希逋又和胡地主寒暄了片刻,就是不說那些買了,帶來的鬼子怎麼樣了,有沒有給季希逋帶來利潤,急得他搔首弄耳。
季希逋看鋪墊了差不多了,才道,“後來,人多帶過來,我家老爺就道,恩,外面販賣來的器物織品又貴,大胤海上貿易風險又大稅收又多,不若自家開設作坊,讓那些蠻夷奴婢做家鄉的產品,低些價在民間買賣……”
胡地主瞪大眼睛,口水都快流了下來,急切地問道,“後來呢?這得多少銀錢啊?”
“胡老爺,您這是問的是什麼啊?問的是那一件啊,那些子產業產品太多了,你不挑個問,小的也不知道您問的是哪一個?”
“就是那個,那個……”
胡地主忙吞下口水,差點被口水嗆到,直翻白眼,才嚥下口水。
“就是布匹的買賣,一批弗林人的布多少銀錢。”
柳姨娘也早就被季希逋的故事吸引了,她知道自己家就做的是花布買賣,旁的他們也不知道,就是這個最清楚。
“我們沒有做布,做的都是大秦錦緞。”季希逋淡淡道。
“那就這個,就這個一匹多少銀錢。”胡地主拉著季希逋問道。
“這麼多。”季希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
“二兩銀子。”柳姨娘覺得快瘋了。
“八兩銀子。”
胡地主推開柳姨娘,不屑道,“沒見識的娘們,這舶來品有那麼便宜嗎?沒看到縣丞大人帶了個波斯地毯就有二十銀錢來著的,這一匹錦緞比及波斯地毯精美,怎麼也值八兩銀子,大秦可比波斯遠多了。”
季希逋淡淡一笑,搖搖頭。
胡地主激動得鬍子都翹起來,快要隨風飛舞。
“難不成比波斯地毯還貴上幾倍八十兩銀錢?”胡地主不敢置信的看著季希逋,小心地試探道。
“是的。八十兩銀錢。”
季希逋斬釘截鐵的聲音讓胡地主快暈過去了,天啊,一匹八十兩銀錢,那他一年累死累活幹的都是啥啊。
季希逋彷彿覺得胡地主刺激得還不夠,又補充道,“八十兩一尺布,不是一匹。”
胡地主說不出話,心裡只有一個字,“娘”。
“所以胡老爺,你知道當我家小姐知道你把我家桑園那般糟蹋。養些不值錢的蠶繭,她有多憤怒嗎?”
季希逋陰滲滲的聲音一出,胡老爺徹底暈過去了。
“老爺。老爺……”柳姨娘大喊,季希逋吩咐,讓人送胡地主進了廂房再休息。
胡地主進了廂房,一聽季希逋離開廂房的聲音,就抱著被子想要痛哭啊。
天啊。我的娘啊,這要多少銀錢啊。我糟蹋了多少銀錢啊。
胡地主腦袋靈活的計算了一下銀錢,心痛得恨不得死了去。
我的個去,我這個天打雷劈的敗家子啊。
又想到要是林熙菡告自己謀奪私產,按照這個來算,他就是扒了幾層皮。幾輩子都還不上啊。
這可如何是好,抵死不認,還是玉石俱焚。
可就是他死了。也是以卵擊石,不值一擊,不要他一家老小死無葬身之地,林熙菡還毫髮無損。
他知道自大胤建國來,大胤皇朝不似女帝時期。鼓勵海貿,開闢通商港口。研究開發新式船隻武器,早就不是女帝時期,只認大食,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