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走後,我和善淵聊了會天,就各自回房,早早地睡了。玩了一天,身子特別疲憊,我一躺下便沉沉熟睡。
正睡得酣甜的時候,門外一陣如驚雷般的拍門聲將我震醒,天還沒亮,窗外一片黑冷。蓮依披著外衣開了門,二太太一頭栽了進來,蓮依趕緊接住她。她步履不穩,腳下發顫,我也上前攙著,將她扶到床邊坐下。
她滿頭冷汗,一臉驚恐,我的心口一揪,半晌不敢開口問她發生何事,她緩了緩氣,帶著哭腔道:“小毓,瑛兒出事了!”
恨離別(一)
我坐在她身側,扶著她上下起伏的削肩,強作鎮定地問著:“黃瑛,出什麼事了?”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一個小時前,瑛兒披頭散髮地跑到我房裡來找善治,我看她的衣衫不整,失魂落魄,好像被人……被人……”她不忍說出口,頓了下又接著說:“她很害怕,身子一直髮抖,我當時什麼都不敢問,只能靜靜地守著她,好不容易等她的情緒穩定了些,她說想洗澡,我就去幫她燒水,轉身回來就沒看到她了,你說,她能去哪兒啊?”
又一個晴天霹靂向我襲來,我反應不及,緊抓墊下的床單,猶如抓住一棵救命草,頭腦再次混沌。
“二哥在哪裡?”善淵沉重的聲音驚醒了我,他面色黑沉地站在門口,怒氣逼人。
二太太幽幽地道:“他出去後就沒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估計又泡在煙館裡了。”
善淵扭頭就走,邊走便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出去找他們。”我們趕緊穿好衣服,分頭尋著。
從凌晨找到第二天正午,幾乎把漢口翻了個遍,就是沒找到黃瑛,倒是善淵把善治從煙館揪了回來。
他聽說黃瑛不見了也心急如焚,二太太厲聲責問他:“你究竟對瑛兒做了什麼?”他一副無辜的模樣:“我什麼都沒做,她上班後我就四處閒逛,到點了我去接她,她已經走了,我只好去了煙館,再接著就被善淵給拖回來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語氣信誓旦旦�